皇上眉头一皱:“罢了罢了,先上朝吧,下了朝我去看她。”
下了早朝,玉楼留在最后,向皇上问起皇甫冷雪的病情,皇上估计这事又跟玉楼有关,便只说病了。玉楼自荐和皇上一同去看望,皇上便换了便装,与玉楼一同往皇甫冷雪这里来。
“来了,公主,皇上来了!”
暖儿先奔进来,悄声对皇甫冷雪说道。皇甫冷雪忙躺进被子里,外面就已响起了尚嬷嬷的声音。
“皇上驾到!”
皇上进门来,只见几扇窗子都挂了窗帘,屋子里昏暗的很,床上也遮着厚厚的帷帐,皇甫冷雪衣衫不整,头发蓬乱地躺在床上,本想起来见驾,挣扎了两下却坐不起来。
“身子不适就不用行礼了,朕来瞧瞧你是怎么个相思之疾。”
皇甫冷雪瞟了一眼,看见了玉楼果然来了,便假装叹了口气闭上了眼。
“玉楼皇姊在这,我不敢说。”
玉楼看她这样子,一时猜不出她要耍什么把戏,只好不做声。
皇上道:“但说无妨,你年纪小,朕和你玉楼皇姊自然都是疼你。”
“皇姊,我这病……”
皇上不理她满面愁容,笑道:“别胡思乱想了,说说是为了谁得的这个相思之疾,莫非是那个青楼小爷?”
“他出身青楼,我堂堂公主,怎会为一个小爷神魂颠倒,玉楼皇姊,你说是不是?”
玉楼听出她暗讽自己,心里已琢磨了八九分皇甫冷雪的意思,只好笑道:“薇儿明白这道理就好。”
皇甫冷雪又向皇上道:“我心中所属的人,当然是一等一的人才,只不过,只不过……”
皇甫冷雪叹了口气,身子软软地倒在枕头上,眼睛里似乎是泛起了泪花。
皇上见她这样,不禁失笑。
“不要这样,是谁只管说,皇姊一定替你做主。”
“那我说了,皇姊一定把他指给我么?”
“只要是能指给你的,一定给你。”
“好,那我说了,”皇甫冷雪嘴一撇,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,道,“就是上官尚书家的公子,上官君卿。”
玉楼一听脸色沉了下来,皇上皱眉道:“薇儿,别胡闹。”
“我怎么胡闹了?你不是说可以指给我的就行么?怎么他就不行?”
“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你玉楼皇姊……”
“是什么?他已嫁了么?皇姊你已经下诏指婚了么?”
“朕还未下诏,但你玉楼皇姊钟情上官公子,已是国都尽人皆知的事了,你又何苦……”
“皇姊的意思是不行,是么?”
皇甫冷雪深吸了一口气,低低地抽咽起来。
“我自从见过他,从此茶饭不思,心里眼里全是他,我这病治不成了,我活不了了……”
皇上喝道:“不许胡说!不过一个男人,怎么就活不了了?莲儿,你怎么说?”
玉楼此时知道已经着了皇甫冷雪的道,但不知皇甫冷雪是真的想要上官君卿还是只想逼她交出云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