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亏了沈总的教导，不然我哪有今天……对了，你去医院复查了吗，医生怎么说？”

“还是那些话，说我好好休养，也不是没有能站起来的那一天。”沈清不紧不慢的搅动着面前的咖啡，几次话到嘴边，却又咽了回去。

陆江跟了她那么久，也不说是对她了如指掌，但她欲言又止这件事，他还是能看出来的。

“沈总，你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？”

沈清抬眼，放下咖啡勺，轻声开口：“苏北晋，他最近在苏氏吗？”

陆江没想到她想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，身形都僵了僵，一时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。

沈清紧紧看着他，等着他的答案。

放在腿上的手，不断收紧。

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，没有听到苏北晋的消息了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听了美人鱼那个传说后，这段时间心里都总像被一只手抓住。

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
陆江隔了一瞬才道：“苏总他……不在公司。”

“那在哪里？”

“他不在南城，去了很远的地方。”

沈清心里松了松，本该到这里就结束的，可是鬼使神差的，她听见自己问道：“那他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“不知道吧。”

沈清想，他可能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自己一直喜欢的叶心竟然那么恶毒，所以才不想待在这个地方，去很远的地方散心去了。

等时间久了，他总会回来的。

陆江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，悄无声息的岔开了话题：“沈总，前不久叶心已经被抓到了。”

……

精神病院里，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声音。

尖叫、嘶吼、漫骂、哭泣……

沈清推开那扇门的时候，叶心正坐在床上，双手都被捆着铁链，整个人仿佛没有丝毫意识。

她看到沈清的一刹那，突然情绪开始失控，嘶吼道：“是你，是你！如果不是你的话，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！沈清，你为什么不去死？为什么不去死！”

由始至终，沈清脸上的神色就没有变过。

叶心朝她冲过去，但是因为手上的铁链，她根本到沈清面前，她只能在空中乱抓：“我要杀了啊，啊！！我要杀了你！”

沈清冷冷出声：“你走到这一步，完全是咎由自取。”

“不，我……”

“叶爷爷为了赎你的罪孽，冲进来火里。可是直到他死，你都没有任何醒悟。”沈清说着，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，“叶心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，我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？让你恨我入骨，害我家破人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