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在一群人的低声咒骂声中离开的。
“公主,那些人可真是虚伪,还自称什么君子,有什么话都不敢当着公主的面说,都是一群背地里嚼舌根的小人。”桃花放下车上的小窗帘,一脸不屑的说道。
绸司这会儿整个人都坐在雪白狐皮铺成的马车里,身上盖着锦被,手里捧着暖炉。就算是这化雪的时候,她也一点感觉不到冷意。
“一群鸡鸭而已,何必介怀。”绸司嘴巴恶毒的说道。
桃花觉得很对,就笑着应和。
这边她们前脚刚回到公主府,那边公主府就被人送来了一大堆的书信拜帖。
而这些书信都是给驸马的,所以宋谈谙刚从朝堂回来,就看到了一大堆的信件堆放于书桌。
他翻开粗略看了一下,字字句句都是在指责公主嚣张跋扈、目中无人,还称驸马夫纲不振,任由公主在外为非作歹,不知羞耻。
这桃花祭其实就和一些府邸举办的赏花宴有几分相似,一般去的都是一些男未婚女未嫁之人,所以桃花祭也有寻觅良人的意思。
而绸司身为公主却跑去掺和一脚,甚至还败坏了大家的雅兴,弄的这些人都怒了,自然也就在谴责信上面暗喻公主不守妇道,已婚了还跑到桃花祭窥视男人。
宋谈谙将那些信件丢到一边,淡淡的开口,“零一。”
随着他声音落下,一个人影突然闪身出现在了屋里。
“零一参见王爷。”
“说说吧,桃花祭公主都干了什么?”
零一是宋谈谙的暗卫,自从绸司到了公主府,宋谈谙就让零暗中盯着绸司。
等到零一口述了之前在桃花祭发生的事情之后,宋谈谙微微皱眉。
早就听说公主胸无点墨,没想到在那么多文人墨客前,她居然还敢作出那种烂诗,这不是故意惹人嘲笑吗?
“愚姐呆瓜?鸡鸭?呵!”宋谈谙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。
这个草包公主还真是有点意思。
桃花祭历来都是一些文人墨客彰显自己才能的平台,每年大同小异也都是那么几首酸诗,有些文采的还会暗喻这朝堂内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。
而事实上,绸尚这个皇帝虽然不说有大功绩,却也是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,根本没所谓的什么金玉其外这等事情。
绸司的这首烂诗,看似庸俗不堪毫无文采,但是直白点的去理解,不就是在暗骂闻人无病呻吟叽叽喳喳吵闹堪比鸡鸭吗。
他不禁摇头,有些莞尔。
屏退零一,宋谈谙命人送来制作灯笼的材料,亲自提笔作画,制作灯笼。
当一盏盛开的桃花灯笼制作完成,宋谈谙便提着这东西去了绸司所住的院落。
但当他带着礼物进了院落,却看到某人披着狐裘披风,正仰着头指挥一众人在干活。
这公主府冬天的时候,曾有人送了一份贺礼,就是一个巨大的冰雕凉亭。
这玩意儿虽然就只能维持一个冬天,但也是晶莹剔透美丽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