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豆豆边回忆前一天的情景,似乎 还心有余悸。
”姐姐是出去了吗?”林暮烟疑惑万分,打量工作台上的那副名为《山河锦绣》的国画。
画室装饰简约而具有浓烈的中国风特色,室内只有一张古色古香的大的办公桌,桌上,摆放着各类毛笔,和一张画了一半的中国画。
画上,是浓淡相宜的瘦甲、落日、花草、虫鸣、长亭,还有散落各处的不同人物,或坐或立,或品茗,或看书,或远眺,栩栩如生,宛如另一个活灵活现的唯美世界。
“不可能,我和开开一直在工作,半步都没离开,我们根本没看见师傅出去,而且他工作台上的灯也一直开着呢,我夜里1点15分的时候,给她送过咖啡,可1点三十分进去送资料,她就不见了。”
张豆豆一脸狐疑地边回忆,边感觉周身散发着一股凉气,让他浑身发冷。
“打过电话吗?”
看着张豆豆的紧张感,林暮烟皱紧眉头。
“手机一直在这儿。”张豆豆随手拿起案上的手机,递到林暮烟面前。
“有没有可能是和武岳出去了?”
姐姐连手机都没带,看来走的真的挺急的,可她能去哪呢?
“不可能。早上武哥还打电话来找师傅。啊,啊……。”
张豆豆眼角的余光,突然瞥见工作台上的《山河锦绣》,惊呼出声。
“又怎么了?”
林暮烟也被这个大男孩的尖叫声吓了一跳。
“你看,你看,画的风格变了。”
张豆豆紧张地盯着《山河锦绣》,刚才画面上还是灿烂的夏花与清澈透明的溪水,画面干净,布局适宜,怎么突然间,画面上多了几个呲嘴獠牙的黑衣人?而平日古檀色的木屋旁,突然伫立着一名带着斗笠的黑衣人,又是什么鬼?
整体破坏画风不说,更有一种阴森、恐怖之感。
“怎么了?”
林暮烟刚才并没有仔细看《山河锦绣》,也未发现有什么不同。
只是,她隐约好像看见溪水在慢慢结冰,可努力眨眨眼,也未发现什么异样,不禁惊叹姐姐的技艺,太逼真。
“但这不是师傅的绘画水平啊,你看这运笔的笔锋,杂乱无章,根本没有技术可言。们报警吧,烟姐。”
张豆豆觉得事态诡异,恐惧地打量四周,深怕有什么恶棍躲在周围。
“姐姐的身份特殊,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,引起轩然大波,对姐姐不好。”
林暮烟的脑袋在疾速旋转,把姐姐失踪的可能性想了一个遍。
“姐姐是不是突然出去采风了?”林暮烟询问张豆豆。
“不可能,师傅没有走出这个房间,更没有让我买机票什么的。”
张豆豆摆手否决。
“别急,豆豆,你师傅那么大一个人,不会出什么事,这样,你先回去休息,我再联系一些你师傅平时的朋友什么的,明天再联络。”
林暮烟沉吟一下,转身对张豆豆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