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让人胃里泛恶心,屋外有云儿沉闷的哭声以及嫡母的威胁声传来:
「小蹄子若敢坏事,明日便将你发落到青楼去受千人骑万人压去。」
身体的撕裂感让我欲晕过去,
被折腾到天蒙蒙亮才如破布般被抛到床角。
散乱的衣服,凌乱的被铺,浸着干涸了的血迹。
云儿边哭边给我擦洗,
受千人骑万人压,何须去青楼啊?!
扬我才名,
教我下流作态,
愿是如此啊!
堂堂丞相府需要如此肮脏手段笼络人?
我再如何有脸面见人?
如何去见宁屿白!
13
我不吃不喝躺在床上,晌午,嫡母带着两个老妈子端了漆黑的汤药站在我床边。
「第一次接待贵客肯定会有不适应的,允你先躺两天。」
「只是我们丞相府不能帮人养野种,先起来把这碗避子药喝了再睡。」
她说话的语气似心情很好,说完便挥手让两个老妈子将药往我嘴里灌。
我没有挣扎,
药苦没有心苦,我甚至巴不得这是碗烂肠毒药,直接要了性命才好。
过了两日,
从不现身我院子的父亲来了,
带着几箱首饰衣物,说话端着丞相的架子,比平日柔和许多:
「你心中也不要有怨气,今日你的付出父亲心中都有数,将来不会亏待你的。」
「那人,他油盐不进,对我有诸多威胁,一个不甚,可使我乃至咱们整府万劫不复。」
「你权当是为了我们府的安危做贡献。」
他说完见我一句不回,
只木然地站在那一动不动。
便讪讪地出了我院子。
真是可笑,偌大的丞相府,官居高位的丞相,需要我这个弱女子来拯救!
龌龊事被他说得如此高雅。
14
自此,我再未参加过诗会,
甚至未出过府。
未见过宁屿白。
15
我呆坐在案桌前,
云儿跑进来,气未喘平:
「小姐……有人……提亲,向你,提亲。」
「小姐,是宁世子,宁世子来向您提亲了,宁夫人也和媒婆一起来了。」
「都在前厅。」
我惊得丢下了手中的书。
他此刻在前厅,有多想见他只有我自己知道。
但,就在昨夜,才被两人轮番侮辱,身上还有新鲜伤痕。
哪来的脸去见?
我洗掉这层皮都已经洗不干净自己了。
他的求亲,若是曾经,
我定欣喜若狂,全力奔赴而去。
如今,不可了。
见我神情,云儿马上安静下来,伸手握住我的手。
父亲还是派了人来叫我过去,
到达前厅时,看到父亲和嫡母坐在上首,宁夫人坐侧首,依次是宁屿白和媒婆三人,
他们相聊甚欢。
院中摆了一堆系着红绸的礼盒和一只雁。
我站在厅中, 父亲对着我说:
「婚姻乃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今日我们为你定得一门好亲。」
他边说边向我使了眼色,继续开口:
「日后安心待嫁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