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不需要沈慕兮去撬开他的嘴，他便主动吮吸过去。

唇齿交缠伴随着唾液。

隐隐还有铁锈味。

但却不让人犯恶心，反而透着清甜的药香。

“……”

察觉到禁锢着她的人，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，沈慕兮松了口气。

因为当初的试药，她的血液渐渐和常人不同，虽说解不了阎靳寒的毒，却也能暂时起到安抚压制的作用。

画还没找到呢，她总不能就让阎靳寒这个工具人出了事！

阎靳寒缓和了好一会儿，大脑才逐渐清晰。

他的精神被破坏的太过严重，又没找到能压制的解药，所以只能用暂缓，虽说不像前两年那般疯魔，可每次发病期也会闹出不少事来。

后面他就严令人在他发病期间来打扰他，三日后再来书房找他即可。

阎家的人都知道。

可偏偏有个小哭包不知道，还闯入了进来。

想起记忆中最后看到的画面，想到小傻子被他……心中的暴戾再度掀起，小傻子闹出那么大的动静，其他人都是死了么？！

不知道阻拦下？！

然而……

睁开眼，没看到他想象中的破碎画面。

小傻子仍然好好的。

漂亮，懵懂，星眸里只倒映他一个人。

唯有娇嫩的唇瓣上红肿，还有着点点的血迹。

极致的单纯无暇，极致的引诱堕落。

每次发作时，阎靳寒对那时候的记忆都很模糊，但隐隐也记得这小哭包是主动送上来的。

明明在车上时不让他亲的？

他的轮椅是特制的，发作时就用了束缚带稳定住他的身形，虽然不知这次为什么结束的这么快，阎靳寒却也先打开了轮椅锁。

推动着轮椅来到桌子旁。

拿起湿巾将她身上的污垢和唇角的血，眼眸不轻不重的扫视着她：“身上这么脏？刚滚过了地上？”

难道是他将人给推了？

见他恢复正常，沈慕兮开始了告状：“刚刚坏婆婆说要带我找哥哥，可是她骗我……唔，还跟我玩了游戏，很开心！”

曹银月来了？

阎靳寒微不可见的皱眉：“她都跟你玩了什么游戏？”

“捉迷藏！骑大马！”

“……”

以曹银月的性格，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陪沈慕兮玩这些的，除非事实的真相和她所理解的截然不同。

深邃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她。

身上都是灰尘。

没有水。

发丝上还有麻绳的的线，膝盖上也有轻微的红痕擦伤。

能有这些，只有一个地方。

“她带你去地下室了？”

沈慕兮歪歪头：“唔……是个黑黑的地方，坏婆婆把我推下去要玩捉迷藏，然后还玩骑大马，我赢了！”

望着满脸喜滋滋等待着被夸的沈慕兮，阎靳寒沉默了。

一个傻子能三番两能从曹银月手中逃脱，还占据了上风，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傻子能做出来的事？

被盯着看的沈慕兮娇憨的问：“哥哥，你刚刚咬的兮兮好痛喔~~”

阎靳寒淡漠的视线扫过去，轻飘飘的又挪开了：“不听话，该受教训。”

沈慕兮：“？？？”

不等她露出委屈的表情，曹银月带着人推开了书房的门。

她看起来非常的狼狈，可表情却也是不掩饰的兴奋。

但这样的表情在看到完好无损，甚至对她咧嘴笑的沈慕兮时都僵住了。

视线在对上已经恢复理智的阎靳寒时更是错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