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起柠这样连番质问，林舒的面子也有些挂不住。他本来就对起柠没什么好感，又被其他人投来的异样眼光一激，当即便不管不顾道：“你还好意思问我？你敢说你拜入长羽仙尊门下是仙尊自己愿意的？你敢说这么多年，你没有欺负过泽凝师妹？你敢说那株冰莲不是你让泽凝师妹给你的？！”

一边反问，林舒也想起了这些年苏雪凝向他诉的那些苦，越说便越发理直气壮：“你一个孤女，能拜入长羽仙尊门下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，却嫉妒你师姐受仙尊疼爱，处处针对她欺负她，你难道不怕被仙尊发现，逐出师门吗？！”

“呵！”起柠实在没忍住，冷笑了一声，“我承认长羽仙尊当初的确不愿收我为徒……”

林舒勾起嘴角，轻蔑又得意地看了起柠一眼。

“但也并不是我主动要求拜入仙尊门下的，是宗主怜惜我失去了双亲，为了庇护我才做了这番安排。你对此不满，是觉得宗主做错了吗？”这件事起柠本不想多言，但林舒都已经欺负到她头上了，起柠也少不得要解释几句了。

她继续道：“其次，我从未欺负过苏师姐，众所周知，苏师姐最得仙尊疼爱，我不得仙尊喜欢，哪里敢去欺负他的爱徒？况且我入门以来一心修炼，与她接触甚少，哪里有时间去欺负她？”

苏雪凝已经默默和林舒拉开了距离，但林舒并未察觉，还想开口为苏雪凝说话。

只是起柠没有给他这个机会，不等他开口便堵住了他的话头：“还有冰莲一事，我从未要求过苏师姐将冰莲给我。而她当时塞给我的也不是冰莲，而是这只妖兽。”

起柠将怀里的烈风犬抱了出来，让众人能看个究竟。

当时苏雪凝买妖兽时有许多人看见了，后来她也经常带着这只幼崽与人一起玩耍。可以说在场所有人都认得出，起柠怀里的就是苏雪凝那只心爱的妖宠。

“阿墨，原来你在这里，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呢！”苏雪凝立刻上来，想要从起柠手里接走那只黑团子。

它本来在起柠怀里安睡，刚刚被她一动这才慢悠悠地醒了过来。

起柠看见苏雪凝伸手，便抱着烈风犬退开，不想让她碰到。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，这只烈风犬一见到苏雪凝，便无比激动地想从起柠怀里挣脱出去。

它挣扎地太过剧烈，起柠下意识就松了手。

那烈风犬一落地，便欢快地奔向了苏雪凝，还围着她打转儿。那么亲人的样子，是起柠从未见过的。

起柠捏了捏手，将手心里烈风犬残留的温度抹去，像是抹去他们曾经的那些经历一样。

苏雪凝将烈风犬抱回了怀里，泪眼汪汪地看向起柠：“对不起师妹，大概是我当时太着急了，所以拿错了储物袋，才意外将装着养兽环的储物袋当成装着冰莲的给你了。”

她又一次为自己找到了借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