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中有一个大浴盆,一只大白鼠脚下踩着成堆的老鼠,蠕动着笨拙的身躯想要怕进浴盆中洗个澡。
此鼠身体肥胖,四肢短小,面相苍老,体长将近两尺,它费了好大劲才爬进去,眨眼功夫就在浴盆里乱扑腾,巨鼠身体过大,根本游不动。
这下才知道为时已晚,想要爬出浴盆,可是盆内光滑,根本无从着力。成堆的老鼠都慌了神,散成一大片围着浴盆唧叫乱串。
房主对老鼠恨之入骨,这只大鼠还挺会过日子,还知道洗澡,都跑到我家来享受了。
他抡起铁铲砸向群鼠,一铲下去死一片。
房主心中暗喜:“平时老鼠见人就没影了,今天是怎么回事?”
接着又抡了三两下,屋里充满浓厚的腥臭味,血迹喷的到处都是,剩下的百来只老鼠见事不妙,瞬间跑了个没影。
巨鼠力不从心使出浑身解数终究还是淹死了!
次日,奇怪的一幕发生了,叽叽喳喳的叫声回荡在半空,叫声无比诡异,更像是一种凄惨的哭声。
不一会儿黑压压的鼠群快速穿过大街小巷,直奔小镇边上一米多深的流动淡水河,相继投河自尽。
此景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。
可能是群鼠无主了,才出现这种自杀的现象,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神父驱鼠的效果,反正老鼠没有了。
政府说到做到,资助神父修建了一座小型天主教堂。
但我和阿坤见到的这种情况跟芝加哥鼠患完全不相同。
这里的老鼠都是成堆地死到了无人居住的房间里。
是什么东西把它们引到这里的?又是为什么死的?
阿坤捂着鼻子,皱着眉头说:“那郝老三不会就住在鼠堆里吧!想想都恶心,咱赶紧回吧!”
我随口应道:“既来之则安之,先找到他再说。”
我俩转向胡同深处,腐臭味渐渐变淡了,天气越来越阴沉,整条胡同阴暗了许多。
闪电穿透云层,胡同走道忽明忽暗,免不了会掉下一场大雨。
一道白影从我俩眼前一闪而过,像是一个穿白长裙的女人,我心里颤了一下,心想见鬼了!
阿坤惊道:“这也太瘆人了吧!要不咱先回去养足了精神,明天让这东西见识见识我的厉害!”
说罢,雨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,大把地洒落下来。
我心神不定地说:“着实有点邪门儿,我一进这胡同就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,可总是说不上来,先找个地方避避雨,然后回城,明天再来也行。”
我和阿坤找了一间稍干净的屋子,蹲在门口,眼巴巴地望着外面下着的大雨。
阿坤掏出香烟,点了一根,连吸了两三口,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:“老汤,咱俩以后完成了你三叔的遗愿,生意也做的有板有眼的,那多好啊!”
我对刚才看见白影的一幕还有点心有余悸。
扭头看看阿坤说道:“到那时候,咱们年纪也都不小了,该好好的过后半生了,享清福啊!呵呵!但想法总是美好的,后面的路还很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