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,你小点声行不行,我这正忙着公务呢,再说这院子里还有下人呢!”张景明一只手捂着脑袋十分头疼地说道。他这个夫人也算是临安城独一份,脾气冲得很,别看张景明身居礼部侍郎,可唯独对这个夫人没有办法。
“小声个屁!还公务,天天当个破官有个屁用!连自己家都守不住!”梁红指着张景明破口大骂道。
张景明一拍桌子站起来,大声说道:“梁红!你口无遮拦,你太放肆了!”说着走到门口啪嗒关上了门。然后转过身来叹了口气,忽然气势弱了下来。
“夫人,有话你好好说,这大白天的这么多人呢,你给我留点脸行不行。”
“哼,好好说?我都要气死了我!”
“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生气啊?”
“张景明,你好歹是朝廷的大官,你儿子在临安城里被打了你都不知道吗!”
听到这话,张景明眉头皱了起来,“这小子又惹什么祸了?”
砰!
梁红一拍桌子,“放屁,我儿子能惹什么祸!分明是有人欺负我儿子老实!”
“你先消消气,等会儿把张川叫过来好好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。”张景明无奈地说道。
“哼,我跟你说,不管怎么样,我儿子让人打了!你是没看见打成什么样了!那脸肿的跟个桃儿似的!呜呜,我可怜的儿子,受了罪了!”梁红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抹眼泪,哭得那叫一个惨。
张景明叹了口气,只好让人去叫张川。一边等,一边安慰旁边涕泪四流的梁红。
不一会儿,张川来了。
张川的右脸还有点肿,灰溜溜地站在门口,低着头低声叫了一声:“爹。”
张景明抬头看着他,刚要说话,一旁的梁红就站起来扑向张川。
“哎呦,我可怜的儿啊!呜呜,这脸蛋都肿成个瓜了。娘心疼啊!”梁红抱着张景明放声痛哭。刚刚还是桃儿呢,现在就成瓜了。
一见梁红这架势,张川也鼻子一吸,“呜呜,娘我没事!我给娘惹祸了!”他说着也用袖子往眼睛上一抹,可是他是干打雷不下雨,抹了半天也没见有滴眼泪流下来。
一看这娘俩“抱头痛哭”,张景明脑仁疼,叹了口气,揉着脑袋说道:“行了,别哭了。川儿,说说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张川一听,吸溜着鼻子,“怯生生”地说道:“今天上午我宴请秦相儿子秦华采,早早地就让张老三去醉仙楼订座了,可谁知我们都订好了,有个人就过来硬抢。张老三不答应,那人就把张老三打了,腿都快打瘸了!”
张景明一听眉毛拧成一个川字,“竟然还有这种事情!”
张川一跺脚,满脸气愤地说道:“还有呢,我听说张老三被打了,我就去找那人理论。我一直好好跟他说,可是那人不听,我就说我是礼部侍郎的儿子,可是那人不听,还说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