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不是被她这句话给刺激到了,江屿川竟做了一个——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举动!
他竟然低头,狠狠地攫住了林疏月的唇!
但不是吻!而是——咬!
他咬得很狠!铁锈味几乎立刻就在口腔里弥漫开来……
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,林疏月满心愤怒。
她用力推开了他,扬手“啪——”的一声,毫不客气地甩了他一耳光!
捂着自己的脸,江屿川满脸愕然。
他转头看着林疏月,俊美邪肆的脸庞上阴云密布:“林疏月!欲擒故纵也该适可而止!”
林疏月伸手揩了揩自己被咬破的唇角,抬眸冷眼望着他,轻哂:“欲擒故纵?呵——江六爷想多了。”
说着,她从手包掏出纸巾,用力地擦拭着自己的唇瓣,直到将唇瓣擦得泛红充血,她才将纸巾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。
抬眸,一脸冷然地望着他,红唇微启:“都是即将要离婚的人了,江六爷还请自重!”
林疏月的这个举动,让江屿川的眉头,拧成了一个结。
“你……”
他的话被林疏月打断:“怎么?难不成江六爷是吃醋了么?”
听到这话,江屿川的脸色顿时一沉,他望着林疏月,嗤笑一声:“吃醋?这辈子都不可能!”
林疏月的心口,微微一窒。
她深吸口气:“既然如此,那么我做什么,就更加与江六爷无关了。”
说完这话,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。
从洗手间离开,林疏月直接回了家。
——
盛庭阁。
进了别墅,林疏月回了房间。
她走向衣帽间,将超大的行李箱拿出来,开始收拾衣服。
明天就要离婚了,离婚以后,这个家,她也不会再回了。
哪怕一再告诉自己,不要再留念,也不要再纠缠了。
可是,真正到了这一刻的时候,林疏月发现自己的心,还是会不舍,会难受,
就在她正在收拾的时候,“咔嚓”一声,门开了。
江屿川走了进来。
在看到正在衣帽间收拾衣服的林疏月时,他的步子微微顿了顿。
收拾衣服,准备搬家?
呵,做戏还做得蛮全套。
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,不用回头看,林疏月也知道,来人是谁。
平时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回一次家的人,今天竟然会回家?
真是天要下红雨了。
背对着外面,林疏月继续收拾着衣服:“离婚协议书在茶几上,我已经签好了。”
闻言,江屿川的眉梢,微微一挑。
他抬步朝着茶几那边走去,拿起了放在上面的离婚协议书。
在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,他的瞳孔,骤然一缩。
他有些愕然地侧头,看着衣帽间里的林疏月。
净身出户?
这女人……认真的?
修长的手指捏着那份离婚协议书,他低哑的嗓音,不带任何情绪:“林疏月,你真的想好了?”
林疏月冷笑一声,意味深长地道:“六爷放心签,我不是在欲擒故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