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祁言站定,直起身,擦了擦出血的嘴角,正要上前回击……殷梦柔突然从他后面抱住了他,双手从他的肩膀下方穿过,往上牢牢固定住了他。
“俞少,别这样。”她嘴上劝着,实际却是帮薄景沉把人控制住,“别把事情闹大了。”
俞祁言一时迟疑,没能甩开殷梦柔,薄景沉的第二拳已经飞过来。
“薄景沉!”时沫冲上前去,抱住了薄景沉的腰,死死地拖着他,“不要打了!你凭什么打人!”
这一头,俞祁言也已经摆脱了殷梦柔,他趁着薄景沉被时沫拉住的空隙,把刚刚吃的那一拳,结结实实地给薄景沉还了回去。
打得薄景沉从时沫的手臂里跌了出去。
“时沫!”殷梦柔惊声尖叫,双标得像一条狗,“你怎么可以这样吃里扒外!你竟然拖着景沉让俞少打他!”
两个男人已经彻底混战在了一起。
殷梦柔还想故技重施,去抱住俞祁言,时沫察觉了她的动机,一把揪住了她头发,把她拖到一旁。
殷梦柔偏着头,尖叫着想要反手去抓时沫的头发,却被时沫啪啪两耳巴子,扇得晕头转向。
“我的胸针呢?”那边的战局时沫管不住,她干脆低头问殷梦柔,“我上次说过,你不还给我,我见你一次扇你一次。”
殷梦柔双手乱舞,不肯回话,时沫就又一耳光,“我的胸针呢?”
殷梦柔大哭大喊,“景沉、景沉救我,时沫要杀我……”
薄景沉一时分神,被俞祁言抓住了破绽,直接轮翻到了地上,俞祁言揪扯住他的衣领,跪到地上,拳手顶着薄景沉的咽喉,低头双眸赤红,
“你以为,我还是过去的那个白斩鸡?”
他这些年也一直在练拳,几年前被薄景沉打得没有还手之力的耻辱,他从没忘记过。
薄景沉猛地暴起,俞祁言也持续加力,两人都试图把对方彻底摔倒在地。
与此同时,啪的一声耳光脆响,回荡在病房内。
殷梦柔叫得像杀猪一样,“啊啊啊景沉、景沉呜呜……”
薄景沉试图从地上站起来,他朝那边怒喊,“住手!时沫!你给我住手!”
“薄景沉!”俞祁言也忍不住厉喝,“你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袒护殷梦柔,怎么还有脸告我造谣!”
“闭嘴!”
薄景沉怒不可遏。
就在这烈火烹油的时候,一个弱弱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来。
“姐姐……薄哥哥……你们……”
原本乱成一锅沸水的病房,忽的安静下来。
静得诡异。
晓晓坐在轮椅上,脸色苍白地看着房间里的四个成年人,漆黑的瞳孔都害怕得在发抖。
“姐姐……”
“晓晓……”时沫松开了殷梦柔,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衣衫,快步走过去,把弱小的妹妹抱到了怀里,“晓晓对不起,吓到你了,是姐姐不好……”
“姐姐,”晓晓眼里闪着泪花,“姐姐的落枕还没好,别又伤着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