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昀一路上都在等她告状,结果她除了最开始理顺了一下头发之外,就自顾自的发呆了。
他被无视了,这种感觉还真稀奇。
“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?”
“看不出来吗?跟人打架了。”
白遥从发呆中缓过来,有些无语,瞎子都看得出来吧。
刑昀呵呵一笑。
作为活了三十年的女人,她突然福至心灵了。
眼前的男人虽说是个“美丽”的太监,但人家位高权重,起码比她这个庶长女强多了。
“督主,您别生气,我仔细跟您说一下,今天一早起床,院子里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,都知道您昨晚在我那里过夜,疯了一样排挤我,打压我。”
眼看着他没有阻止她的意思,她只好继续声情并茂的说下去。
无非就是些女人之间口角上的小摩擦,最后有人推了她一把,她又还手了。
场面一时失控,刑一到的时候,大部分女人都挂了彩。
“不过你放心,我没吃亏,别看我这样,她们也没好到哪里去。”
白遥伸手戳了戳自己脸上的伤,还真有点疼。
对于府里的那些女人如何,刑昀一点都不关心,倒是眼前这个小东西,伤势未免有些碍眼了。
他吩咐道:“下一个城镇找家医馆。”
白遥连忙感谢,结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,她讪讪的继续窝在角落里。
颠簸的马车坐久了,浑身就像散了架子一般。
她没忘记自己的身份,抢在刑昀之前下车,抬着一张笑脸接住他的手下马车。
“爷,您慢点儿。”
刑一:“……”他的活被抢了。
这边白遥刚拿上药准备上马车的时候,一个老人家抱着个小男孩从人群中闯进了医馆。
小男孩的右臂被切断,伤口处不停的在冒血。
“看什么,走了。”
刑昀漠不关心,别人是死是活关他屁事。
白遥却有些担心,“那小孩流了好多血,他们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。”
“你有钱?”
她心头一堵,是的,她也没钱,不仅没钱小命还随时不保。
在帮不帮忙之间,她无奈的只能选择继续上马车,结果老人家又跑了出来。
可能是马车太显眼了,老人家一跪一个准。
“姑娘,求求你,救救我孙子吧,他才八岁啊!”
“这……”白遥为难的瞄向刑昀。
刑昀扫了老人一眼,看向刑一,“给钱。”
拿到银子后,老人家千恩万谢的重新回了医馆。
现在已经是傍晚,一行人选择了在城镇住下,第二天一早再走。
白遥目瞪口呆的跟着刑昀进了同一间房,还是感觉不可思议。
“督主,我是女人。”
“嗯?”
“我的意思是,我睡觉的姿势不好,你看这里的床又小,要不然您给我重新开个房?”
刑昀坐在床上,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酒楼的床。
“确实小了点,那你今晚就睡地下吧。”
白遥:“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