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哥，不要动怒，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开枪，抓回去再说。”

李诗菇修炼完毕，睁开眼睛，站起来，轻声问道：“你们要抓我去哪里？”

“拘留室。”

“好吧，请带路。我不想伤及无辜。”

众人一愣，多少明白了一点事情真相。

“原来是一个精神病人。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，居然还杀了人。”

维和人员没有理会众人的猜测，上前给李诗菇铐上手铐，押进车里，扬长而去。

十分钟来到拘留室。

“臭婊子，就算你是精神病人，我也要让你牢底坐穿。”

“什么，要坐牢？我师傅说不让我坐牢。”

李诗菇想起了师傅对她的嘱托：“下山后，只要不坐牢就行，其他的都随你，你想干啥都可以。”

刘哥怒斥道：“不想坐牢，那就去死吧！”说着，他走到李诗菇身前，把枪塞进李诗菇手里，说：“不想坐牢，那就开枪打我。”

李诗菇接过枪，对着地面扣动扳机，一声空响。她对刘哥说：

“没有子弹。”

刘哥笑了起来，说：

“没事，朝我开枪，没有子弹也能打死我。”

刘哥对周围的下属使了个眼色。所有都拿出枪对准李诗菇。

李诗菇举起枪，对准看着自己讪笑的刘哥扣动扳机。

然后拘留室里响起一阵枪声，但李诗菇不见了。只见刘哥站在原地，眉心插着一支铅笔，鲜血缓缓流出来。

“师傅说不准我坐牢，我怎么可能违背师傅的教诲呢？”

“想以拒捕的罪名杀了我替你两个兄弟报仇，当我傻啊！”

李诗菇坐在一辆出租车里，她决定离开这里，去省城。

出租车刚出收费站，小县城就宣布封城了。

坐在车里的李诗菇有些懊恼，心里不停地忏悔：“师傅，弟子差点坐牢了，再也不会有下次了。”

旅途遥远，她闭上眼睛休息，在心里说：“我没有杀人，人也没有被我杀，因为四大皆空。”

尽管如此，李诗菇还是有些心神不宁，因为她差点违反了师门禁令。师傅曾告诉她：“入我门下，有三条禁忌，一，不准坐牢，二，打死也不坐牢，三，宁死也不坐牢。”

她问师傅：“不是只有一条吗，为什么要重复三遍。”

师傅说：“怕你忘了，所以要拆分成三条。”

她接着问：“师傅，坐牢了会怎么处理？”

师傅说：“逐出师门。”

所以，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坐牢的。

她和师傅还有一段杀与被杀的对话。

“师傅，可以杀人吗？”

“可以。”

“万一杀了好人呢？”

师傅说：“这个世间没有好人。”

“那杀了坏人呢？”

“没有坏人。”

“师傅，你杀过人吗？”

“杀过。”

“几个。”

“记不清了。”

“你不害怕吗？”

“不怕，一切皆空。”

“我们如何判断一个人该不该杀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