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逗你了,起来准备吃饭吧,花花还在厨房做饭呢。”白露说完回头喊了一嗓子,“花花,小伙子醒啦!”
不得不说,白鹭这一嗓子不光像老鸨子,还有点像动物园饲养员。都不如喊,姑娘醒了,可以接客了来的直接点。
门外走进来了一个拿着盆的女人。
她一出来,我觉得有点过了,身材过分好了些,可能是为了做饭,微卷的棕色长发被随意地挽起来,薄汗将额前的发丝粘在白嫩的脸上,眼睛大大的,嘴唇丰满得恰到好处,犹如一只落入凡尘的妖精,她缓缓张口:“握草着火了,你那锅好像烧了。”
此言一出,上头,真上头。
我在内心腹诽着,起身穿过女人堆,闻着鼻腔中溢满的馨香,在心里骂着这群犊子到底还能干点啥,是不是想引起火灾把我这未来老厉害的大玩家整死。
屁股后面跟了一众女人,正在就锅烧了展开激烈的讨论,“真牛比,你还是个人了,锅都能烧了?”
“我哪知道啊,我不寻思他起来不得饿么,做点饭养养胃嘛!”
“到头来还是得他收拾,这孩子也怪可怜的。”
“啊,我还想吃红酒煎肉呢。”
“吃,吃大块的,一会给你买。”
“一会先再去买两个锅。”
激烈的讨论声混着哗哗的水声萦绕耳畔,我突然有点想回孤儿院,至少那里不会有人把锅烧漏。
好不容易清理了战场,看到了一旁还算丰盛的食材,我默默准备做饭,在我切菜时,屁股后面又是一群人看热闹。
那个被称为花花的女人过来给我系了围裙,虽然刚才的惨状还在眼前萦绕,但是闻着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多少有点心猿意马,身上的香味不是那种浓烈的香气,而是一种混着烟草的温柔香味,闻起来十分舒服。
好不容易做完了饭,众女很乖巧的过来排队接饭。幼儿园孩子一般的排排队让我心情大好,甚至有点想笑。
食不言寝不语,众人安静地吃完了,没一会又恢复了喧闹模式。
“对了,清颜,给你介绍一下,这个西装直发的叫齐然。”白露戳在厨房挨边上挨个给我介绍着,“短发这个叫秦诗雨,把锅烧漏的这个女人叫沉花。”
姓沉?我一愣。
“不是姓沉,不过这个姓她不太喜欢提而已。”白露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,补充道。
沉花在一旁笑得温和,可能是因为锅被烧漏的事情被提了起来,脸有点红,但可以看出来是个性子极好的人。
秦诗雨古灵精怪,但是经过一早的聊天,我明白她是一个和白露有着同样恶趣味的人。
齐然是一个非常沉稳的女人,很有可能是齐家的人,来头确实不小。
我挨个打了招呼,等着白露对我进行下一步的安排。
今天把这么多人叫到这里来,一定不是为了插科打诨让我做饭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