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夫人,您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,也不知那位教授作弊法子的官老爷会是个什么下场?”
“沈怀……沈小姐,你到底要做什么!”岑夫人慌了神。
“我要钱。”沈怀溪一脸无邪。
摊牌了,不装了。
堂堂沈小姐被岑家如此对待,既然不能马上报仇,那么要点钱不过分吧?
岑夫人:“你只要钱?”
“别的要求也可以么?”沈怀溪拧眉想了一会儿,眼睛亮了:
“如果夫人您不嫌麻烦的话,我想多要一些。
我向你保证,以后我沈怀溪瞧着你家儿子,绕着弯儿走,再也不纠缠他了。”
“你说真的?”岑夫人彻底傻了。
给点钱就不再缠着夏儿了?
还有这好事!
一直以来,若不是沈怀溪缠着夏儿太紧,让夏儿完全没有结交其他世家千金的机会,她怎么可能会对沈怀溪起杀心!
“沈小姐想要多少?”生怕沈怀溪反悔,岑夫人连忙问道。
“封口费一千两,至于再不缠着你儿子这事儿嘛,一两吧。”
“拿钱!”岑夫人肥手一挥,险些将身后想劝他冷静一点的丫鬟给扇飞。
“愣着做甚,赶紧的啊!”岑夫人怒了:“怎么着,你们也想下水不成?”
仆人们知道自家夫人的厉害,再不敢劝半句。
很快,丫鬟们就拿来了银票和纸笔。
沈怀溪瞧着纸笔,讥诮道:“夫人还要我立字据?”
岑夫人被她笑得心里发虚:“可以吗?”
“可以。”沈怀溪拿过丫鬟手里的纸笔。
飞快的在纸上写下承诺,沈怀溪摊手:“银票!”
岑夫人看了字据,微诧。
没想到平日里如同草包一样的沈怀溪,字还挺好看。
她的夏儿也写的一手好字,还曾被他的先生夸作铁画银钩。
岑夫人并不知道铁画银钩是什么意思,但她觉得若是夏儿的先生若是瞧见了沈怀溪的字,怕是要形容钢画金钩。
白纸黑字,清清楚楚的写明了以后沈怀溪再不纠缠岑家公子,若有违背,天诛地灭、不得好死云云。
揣着承诺书,十分开心的岑夫人体贴地给沈怀溪换了身干净衣裳,将其送出了府。
大门一关,丫鬟仆人争先恐后地拍起了马屁:
“恭喜夫人,总算是甩掉沈怀溪这个缠人精了,想来公子很快便能定下一门好亲事了。”
岑夫人点点头,眉里眼里都是笑。
丫鬟们趁势追击:“不过那姓沈的真是得寸进尺,明明都给过一千两银子给她了,居然还要一两银子才不再缠着公子,简直是趁机敲诈!
也就是咱们夫人太善良了……”
啪叽,马屁拍到了马肚子上。
岑夫人一巴掌打在最近的一个小丫鬟脸上。
小丫鬟一脸懵。
岑夫人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给一两银子便不再纠缠她的夏儿。
这岂不是说,她的儿子就值一两银子。
一两银子?
她儿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