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”林奶奶看着林茂行那样子就告诉他，“你爷爷啊，觉得小祁是个学戏的料子，和他聊聊。”

林奶奶这话说的简单，信息量可不小，林茂行初听有点不可置信。

“奶奶，你的意思是，爷爷要收了栎栎？”林茂行觉得有点不可思议。

但是林奶奶又摇了摇头：“你爷爷不收。”

林茂行有点被绕晕了，但是林奶奶却不再开口。

除了林正启和祁景栎谁也不知道这晚两个人在书房说了什么，只不过第二天，林正启就带着祁景栎去了杜家。

杜家在梨园行的地位和林家旗鼓相当，都是不可撼动的世家，不同之处在于，林家工生行，而杜家则是工旦角，旦角里边又主青衣。

而林正启带祁景栎拜访杜家最主要的原因是，杜家现在的掌门人是大名鼎鼎的杜若芳，他，是个乾旦。

中国京剧的艺术长廊里，乾旦是一番特别的景色：他们是男人，却将女性人物形象通过别样的形式表现得淋漓尽致。没错，祁景栎要学戏，学的是旦角。

林茂行人站在杜家别墅门口的时候，还是有点恍然，他实在没想到祁景栎竟然要学旦行。但杜家的大门就在他眼前，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。

“林老板，不请自来呀，假期也不让我得个清闲啊。”杜若芳到门口迎接林正启，一见到林正启，就出言调侃。

“我不请自来的时候还少吗？不就蹭你一顿饭，改天我做东，你不是惦记你嫂子的东坡肉惦记了挺长时间了。”林正启扶着拐杖，话里都是笑意。

“那感情好啊，你可和老嫂子交代好喽，到时候，别嫌我吃得多。”杜若芳知道这次，自己这个老哥哥来是想给自己送个人。

两个老爷子话完家常，林茂行上前和杜老先生问好：“杜爷爷，近来身体可好？”

“好，好，你小子，也不常来看看我。”杜若芳自家孙子辈不成才不学戏，杜若芳对林茂行就格外的喜爱，又加上大小也算是看着林茂行长起来的，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孙子。

“杜爷爷您冤枉我了，我这不刚放假就来打扰您了嘛。”林茂行陪着笑道，“就怕您啊，嫌我烦。”

祁景栎一直跟在身后，没有出声，林正启这时候才四平八稳的开腔：“若芳，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有些样子的那个孩子。”

林茂行待爷爷说完后，接言道：“杜爷爷，这是我同学，祁景栎。栎栎，这是杜爷爷。”

“杜爷爷好，我叫祁景栎。”祁景栎这时候才上前举了个躬，简简单单的问好。

“小祁，我早听你林爷爷说起了，先不论嗓子，长得倒是十分标志的小人儿啊。”杜若芳看着上前的孩子，身形纤细，眉眼清秀，关键是通身有股子恬淡气息，还没考问，便有了十分的好感。

到底是生人第一次见面，祁景栎也不知该如何接腔，只是笑了笑，出来之前林茂行跟他说，要是遇到不知道该怎么接的话，笑就完事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