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小姐忽然情绪波动,死死地抓住慕清晏手臂,男人轻抚她头顶,自始至终没看蔡昭。
他每一秒的沉默,蔡昭都心灰意冷,她后背不知不觉垮塌下去,险些站不住。
两个女人不可能和谐共存,既然互不相让,早晚会交手。
可太突发了,打得蔡昭措手不及。
她情急,“我不认识他们!”
男人的眼睛又黑又深,无声审视她。
蔡昭像是吞了刀片,硌得心脏抽痛,“不是我。”她缓了一会儿,走到男人面前,“我真没做。”
距离拉近,她终于看清慕清晏的表情。
他皱着眉,分辨不出是心疼宋小姐,还是气恼她。
蔡昭胸腔积压了一口脓血,仿佛要冲破而出,她和男人对视许久,眼底的光覆灭了。
面对那个女人的伤痕和哭诉,他全是怜惜,什么也顾不得了。
“我没有害过她,你再问多少遍也是这个答案。”
蔡昭推开堵门的秋晴,头也不回走出病房。
秋晴伸手要扣住她,慕清晏淡声吩咐,“随她去。”
“慕先生!她是主谋。”秋晴不太甘心这么放过蔡昭。
男人眼眸凉浸浸的,不紧不慢掠过她,“报警吧。”
“不要报警...”宋小姐面色惨白,“如果慕家知道了,会认定我已经脏了,不配在你身边。”
慕清晏叹了声气,轻拍她肩膀安抚,“你脏不脏我清楚,外人没权利干涉。”
宋小姐在他怀里颤抖,她哭起来晶莹剔透,比所有女人都美,慕清晏看中的没有一个不是极致的美人,即使是蔡昭脸蛋不及宋小姐漂亮,身段韵味也勾魂得很。
......
午后外面阳光温暖,蔡昭却感觉彻骨的寒意。
慕清晏最厌恶女人的阴谋诡计,策划这场闹剧的黑手是踩住了他的七寸,也踩住了蔡昭的七寸。
黎珍说旧爱一哭,新欢必输,蔡昭是领教了。
她私下也参加一些酒局给剧院拉商业投资,接触过不少上流阶级的男人,一半浪子,一半情种,而且比普男更情种,炙热,自律,洁癖。
慕清晏算是洁身自好,生理需求基本固定和她,场面上的风流韵事也有定力,所以秋晴之外,蔡昭没为其他女人费过精神。
可这回,强敌出场了。
慕清晏陪宋小姐吃完午餐,接到程洵的电话,告诉他省里有急事。
秋晴送他进电梯,又回来给宋小姐削了一个苹果,“蔡昭的段位不是您的对手。”
“那要多谢你出谋划策了。”女人没接苹果,皮笑肉不笑,“你似乎很讨厌她,她得罪你了?”
秋晴面不改色,“她非常有心机,抱大腿,傍男人,没有她不干的,我当然要阻止她迷惑慕先生。”
“晏哥也不是很喜欢她,三言两语就厌烦她了。”宋小姐不好糊弄,对秋信的解释五分猜疑,五分相信,“我看你比她得宠。”
秋晴一怔,“我是慕先生的下属,和她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