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刚你们宋总提到她的男友，你们认识吗？”于阳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调柔和，以防让沈暮觉得是在审讯，吓到她。

“不认识，只在她手机里见过照片，应该还没确认关系，追曼姐的人不少，但曼姐是有喜欢的人的。那个男孩比曼姐小不少，有次曼姐聊天，还说要等那男孩给她搞一场浪漫的告白，她就答应了。”

“你是说，她喜欢的人不是这个所谓的小男友？”

“对，追她的人很多，这男孩不是第一个，但她喜欢的人是谁，她也没说过。不过，我见她哭过，女人的直觉。”沈暮话说的坚定。

“除了调岗，许曼最近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和你说过吗？”

沈暮摇摇头“其实调岗的消息很早就有了，我们很久都没说过话了，她挺生我气的。但她其实只是气我不主动和她说。”话说完，沈暮似是有些难过，眼睛中漫上了一层水雾。

“你们宋总，是对所有员工都这样冷漠么？”于阳看沈暮伤心了起来，想着换个话题，便打趣了一句。

没想到沈暮还没来得及说话，一旁的路雨却着急道：“不是的，我们沈总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，他对我们员工好着呢。”路雨白了于阳和周舟一眼，但说完后似乎觉得此时不该自己说话，脸涨得微红，不好意思的看了沈暮一眼。

“沈总其实对员工很好，但是他面上却很是严格，可能曼姐的死 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吧，毕竟曼姐这一死，公司有好多事要忙了。”沈暮替宋思晨解释了几句。

于阳觉得今天的沈暮有些奇怪，她们认识了有五六年了，在他的印象里，沈暮是一个极其冷静睿智的人，她情绪极其稳定，完全可以用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来形容。这是于阳第一次见她有情绪。她居然像是要哭了，而这泪终究是没掉下来。沈暮给人的感觉似乎也不是悲伤，说不清是什么，让于阳有些疑惑。

“行了，今天就了解这么多了，不打扰你们工作了。”于阳站起身，示意周舟让其前面先走，又冲沈暮说到：“走吧，沈美女，不送送我？”

两人并排着缓步走到电梯口，于阳边走边说到；“得恭喜你升职加薪啦，咱们也好久不聚了，不得叫嘉言一起庆祝庆祝？”

“怎么就好久了于大警官，咱们不是几周前才一起吃过饭吗？”沈暮白了于阳一眼没好气道“而且最近公司这么多事，我也确实是没时间了。”

于阳看沈暮严肃起来，知道她心情不好，也就没再开玩笑。

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走到大厅门口后，沈暮便准备和于阳告别，见于阳犹豫不决，踌躇不定的样子，像是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，沈暮便主动说到：“宋总和我就是工作关系，总裁和秘书，风言风语难免的，不作数。”

于阳见沈暮猜到了他的想法，也没意外，这女人一直就是这样，极其细致敏感，总能通过一个表情就猜到对方的心思。于阳一时间有些抱歉，顿了顿后，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样子，认真的说道：“我是男人，我觉得他对你可不只是上司对下属，沈暮，咱们认识这么久，嘉言对你。。。哎，你心里清楚，我也不多说什么了。”沈暮没回答他，只是笑着点了点头。于阳也没再停留，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