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说是洛轻云的生辰,倒不如说是她入将军的日子。因为当时她年岁太小,又是个孤儿,严母见她可怜,这才将她带了回来。
身旁的严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:“我知道你一直将轻云当成自己的女儿,我又何尝不是。好在这丫头平安长大,无论她之前如何,如今都是我严家的女儿。”
“我自然是知道,我就是心疼。轻云从小就懂事,从未让我们担心过,可就是太懂事了,懂事得让人心疼。这么多年,她虽然不说,可我明白,她心里还是想着自己的亲生爹娘。只是他们当年既然狠心将她抛下,又怎么再会寻她。”
“好了,你就莫要多想了。轻云聪慧,而且她若想找,早就去找了,既然没有动静,说明……你我权当不知便好了,莫要让孩子徒增烦恼。”
严母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:“你说的对,今日高兴,不提这些。对了,我让你去买的东西可都买回来了?。”
后者拍了拍胸脯道:“tຊ放心,夫人交代的,为夫自然不敢忘,都办妥了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两人说话间,方才还在身旁的严筠卿不知何时消失不见。
“卿儿呢?方才不还在呢?怎么眨眼人就不见了?”严母看向四周,却是连人影都没瞧见。
反倒是严昭对此早就习以为常:“管他作甚,想必是去找轻云那丫头了。”
似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,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。
刚准备离开的严母注意到他的表情,开口问道:“你笑什么,可是有何事瞒着我了?”
“没什么,没什么,就是觉得将军府这么多年是时候办喜事了。”说着,自顾自拉着自家夫人往院子走去,丝毫没注意到后者脸色有何不对。
而另一边的严筠卿原本想着将抚恤金的事情处理完后,再去找洛轻云,只是等她结束,天色早已暗淡。
“将军,这么晚了,您要不就别回去了,今日忙了已整整一日,你身子又刚来,来回在路上奔波,身子怎么受得住。”段武瞧了一眼天色,劝解道。
“将军这么做都是因为谁,你可莫要忘了,若不是你,能有这事儿吗?”一旁的袁潇白了其一眼,眼底满是嫌弃。
段武心虚的垂下了眸子,小声嘟囔道:“那我不也受罚了吗。”
“受罚不是应该的?莫要以为我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,又想诓着将军陪你喝酒是不是?”
“你莫要血口喷人,我没这么想。”嘴上这么说,心底却有些心虚。
“我可告诉你,这次就是因为你喝酒,才造成如今这局面,若非有将军帮你兜底,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。”袁潇一点也没给他留面子。
似是觉得面上挂不住,段武梗着脖子,红着脸道:“我说姓袁的,你就不能给自己积点口德?每次都这么数落我,是!我是笨了些,头脑没你好使,但战场上我那次不是冲在最前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