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查一下,刚才我救的那个女子,究竟是什么来头,有什么人在追杀她。”
李平安沉吟说道。
如果对方真的是陈国皇室,忽然出现在漠城,目的必然不会单纯。
那人应了一声,转眼便消失在了房间。
等他走后,李平安站起身来,正准备回后院歇息,门口一道声音传来。
“嚯,这么赶巧呢,刚好让咱们给堵家里了。”
李平安转头看去,只见七八个人围在门口,说话的那个一张大圆脸,脑袋上不知长什么藓,东一块西一块的看着有点恶心。
“瘌痢头?”
李平安有些意外,这人是漠城小有名气的地痞流氓,平日里打瞎子骂哑巴,属于净干缺德事的人。
自己这儿今天倒是热闹,前有那个刀疤脸收供金,后有陈国皇室命求治病,现在还冒出来一帮来者不善的小混混。
瘌痢头脸色一沉。
打人不打脸,骂人不揭短,他最讨厌被别人叫做癞痢,听到李平安开口便称自己诨号,上前一步扬了扬手里的斧子,恶狠狠地说道:“小子,只知道哥儿几个过来干嘛的么?”
李平安上下打量他一眼,“你这瘌痢头属于顽疾了,想要治的话,怕是有点麻烦。”
“你搁这儿消遣老子呢!”瘌痢头勃然大怒,“实话告诉你,得罪人了知道不知道?今儿个我们是受人所托,过来取你性命的!”
李平安眉头微挑,“那我倒真不知道,敢问是得罪了谁,可否示下?”
他这些年来深居简出,从未跟人结下过什么大梁子,但真要猜的话,倒也不难。
整个漠城,想要收拾他的大概就只有两个人。
一是县令嫡子马友亮,他因为慕容清的关系,一直看自己不顺眼。
这第二嘛,就是那姨妹慕容婉儿了。
她向来不加掩饰的嫌弃自己,觉得没出息,配不上她姐姐,眼下虽断了关系,但心里气不过,让人来找麻烦也是有可能的。
听李平安言语客气,瘌痢头还以为他是怕了,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。
“是谁你甭管,识趣的赶紧将家里值钱玩意都交出来,兄弟们一高兴,说不定就饶你一条狗命。”
他得到的指示,是一把火将平安医馆给烧了,可这诺大的药堂,李平安经营多年,还是有点底蕴的。
反正都要烧,何不趁机捞一把好处?
李平安见他不愿意说出幕后指使,也懒得再跟对方纠缠,冷冷道:“我一个开医馆的,最值钱的就是这身本事,但这个你怕是没有能耐取走的。”
瘌痢头闻言目露凶光,“小子,这可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,可怪不得老子!”
话音落地,他正要挥斧朝李平安劈来。
外面马蹄声骤起。
众人回头看去,只见一队黑衣人下马冲了进来,个个手持长剑,分列两旁。
瘌痢头见到这阵仗,直接傻眼了。
这群人明显训练有素,一看就不是好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