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菩转过身来,只见来人面容姣好,远山眉,头上斜斜插着一支价值不菲的红宝石彩凤簪,身上绫罗配色极为舒服,走动间娉婷婀娜,端得是个令人舒服的美人儿。随着她的走近,江菩只觉鼻间袭来一阵若有似无的花香,她心道:这才是女人啊。
“是。”叫时八的青年听到美女的命令,便把钳制着小偷的手放了开来。
小偷转身要跑,刚跑出几步便被一只软剑缠上颈子停了下来。
时八眸子暗了暗,一个转身护在自己的主子面前,脸上立时有了紧张神色:那身手,那软剑……
江菩回身看到老鹰护小鸡一般的时八,心下了然,一阵懊悔:这是被认出来了……完了……
她故作镇定的用软剑把小偷拉到面前,对着美女与时八点了点头:“多谢二位相助。”她顿了顿,又继续讲道:“不过,我的钱财虽然没有损失,但并不代表他无罪。”
被护在身后的姑娘把时八推开,时八一脸诧异的望着自己的主子。姑娘对他摇摇头,然后走到一脸冷色的江菩身边,微笑的讲道:“得饶人处且饶人吧,况且她还是穷人家的孩子,许是有什么难处。”
江菩看着眼前的美女,心里一阵唏嘘,比之她前世在电视上见过的女明星还要漂亮,最主要还有一脸的贵气,她很羡慕。可是:“就在这条街上的不远处有一位老大爷,耄耋之年还出来卖镜糕,一锅镜糕卖完也不过能得一百钱;另外一条街上有一个垂髫小儿,身上衣服补丁摞着补丁,她一竹篮的栀子花可能要卖到下午去;杏花楼的小厮,佝偻着身子招呼来往商客,一个月辛苦下来也不过得个几百钱。”
蔺都的街道似乎已经不再是熙熙攘攘喧闹的街道,温柔的过堂风柔柔的吹着江菩鬓边散落下来的发丝,阳光烈烈,竟也没有使人觉得烦闷。
“可怜吗?他或许有他的可怜之处……”江菩晃了晃自己手中还缠着小偷脖子上的软剑。
“但可怜绝不是无耻的挡箭牌。老人幼童尚知生活艰难,出街帮衬家用,何况年壮人丁?”江菩用手指了指被自己的软剑箍住的小偷。
围观人群交口称赞道“好,说的好”,有人甚至为着这一席话鼓起了掌。
人群外带着面具,手中还举着一串儿糖葫芦的王二,静静的看着人群中央的人站着出神。
美女看着眼前冷艳的江菩,柔柔一笑:“倒是我唐突了。时八,把他送官吧。”
时八:可以是可以,但没必要啊。我若是去把人送官,那您可知道眼巴前这位是谁啊……
江菩从小偷脖子上抽回软剑缠回自己腰间,对着美女拱手致谢便要离开。
“慢着……”
江菩:?这还没完了?她自由的两个时辰已经不多了,她还要去买胭脂,她还要去吃一吃有钱人可以吃到的好东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