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公侯府,谁愿意去承认,是靠女人家的嫁妆,维持荣华到现在。
慕容安反呛回去,揭开她见不得人的出身。
“我母亲好歹是正经人家出身,不比小娘是歌姬,一曲媚曲香艳玉京都,这种狐媚人的教养,是旁人怎么都学不来的!”
芜如意气得哆嗦,差点一口气没能喘上来,旁边嬷嬷们仔细扶着,要不然得背过身去。
这个贱丫头!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了起来!竟然公然跟她叫板!看又是皮痒痒了!
“来人,给我打!给我打到慕容安跪着和我磕头认错为止!”
被戳中痛处的芜如意,气急败坏的吼道。
她的出身已无人敢提,若不是歌姬这个污点,早就成了正室娘子,她的淑儿何苦只是个庶女。
衣袖之下,银针已出。
那些嬷嬷连慕容安的头发丝,都没有碰到,全部腿一软,摔倒在地上。
“哎呦!疼!疼死我了!”
家祠中充斥着,起此彼伏叫惨声,慕容安抱胸,闲闲的看热闹。
而此时,有一道刻板的声音响在众人耳边。
“家祠之中,吵闹嘈杂,成何体统!”
慕容止大步迈过门槛,脸上阴云密布。
芜如意眼珠子一转,眼泪簌簌的往下落,往他怀里扑去。
“老爷,安儿从哪里学来的妖术,好端端的放倒了一群人,妾身被吓得,心直扑扑乱跳呢。”
慕容止眉头紧紧皱在一起,拧成了一个结,破口大骂。
“不孝女!将整个公侯府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!知不知道街上人都怎么议论的,今日活该打死你了才好!”
慕容安高傲的仰着脖颈,不屑的道。
“若不是父亲大人,将我许给离王,也没有这档子事,放眼玉京都,也只有父亲大人把女儿往火坑里推!”
第一次慕容安和慕容止顶嘴,她眼睛里燃起来的亮光,和变了一个似的,锋芒毕露。
“父亲大人为了攀附皇室,连离王的亲事都应,而芜小娘,为了让妹妹能嫁得高门大户,将我随意打发出去,腾出地方。”
慕容淑再怎么在家里得宠,也是个庶女,庶女怎配做高贵人家的正头娘子。
这对夫妻,将算盘打得啪啪响,原主这一生,活得是何等委屈!
被揭穿表象的慕容止,气得脸色都发青了。
“安儿在胡说些什么!你又能比淑儿身份,高贵到哪里去。”
芜如意像是被人踩了尾巴,急急的撇清,她娘还是商贾呢,同为三下流,还不忘补了一句。
“安儿和发了疯似的,还说我是……那种出身,侮辱诋毁妾身。”
慕容止对于慕容安,从来都只有厌恶,一听到芜如意说的话,,火气蹭蹭的上来了。
抄起离他最近的嬷嬷,手里木板子,往慕容安的身上砸去。
凌厉的风带起刮过慕容安面颊,吹起耳边碎发,银针飞射而出,震得慕容止虎口一麻。
木板子毫无征兆的掉在地上,发出沉闷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