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你休息好了，我会跟你解释的。”

闭上眼，鼻尖是一阵栀子花的清香。

以前他身上一直是檀木香，也许已经不需要解释了。

楚陈郑三家的罪行同时被公布于众，铁证如山。

和当年的陆家一样，一夜之间全部消失。

陆钊的手段，毫不留情。

我躲在家里几天，陆钊就在门外等了几天。

家里的佣人都遣散了，冰箱里的食物也吃得差不多。

我洗了个澡，化上妆，再换身衣服，见前任总是要更体面一些。

落地的玻璃窗上映着一道颀长的身影，我坐在他的对面，没了往日的嚣张。

不由得有感而发：“恭喜你，得偿所愿了。”

还有，“听说你要订婚了，不过我现在一无所有。”

我把之前抢来的那对翡翠耳坠推到他眼前，“这个就算我的随礼吧，结婚我就不去了。”

陆钊激动地起身，眼眶微红：“楚涟，你听我解释，我亏欠林菀的实在是太多了，这么多年她跟着我受了不少的苦。”

我垂眸苦涩一笑：“是呀，你们在受苦的时候，我正当着楚家的大**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。”

他不知道的是，那段时间我因为自责，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。

一想到是我父亲害得他家破人亡，我就感觉我也是一个杀人凶手，无尽的愧疚折磨得我精神失常。

林菀爆出的那张去看心理医生的检查单，是真的。

我母亲死的那天，我去找过他。

他正在和员工们庆祝第一家公司上市，林菀站在他身旁，宛若一对璧人。

回家后，我发了疯似地砸碎了满屋子的东西。

哪怕是这样，我都不曾想过让他为难。

9

陆钊眉眼微蹙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十分的认真。

“我会补偿你的，你想要什么都可以。”

“除了结婚。”我冷声打断他，替他说出了这句话。

我起身从酒柜里取出最贵的一瓶酒，打开，倒出两杯。

“算起来也有十年了，今晚做个了结，以后互不相欠！”

陆钊接过酒，仰头一饮而尽。

夺过我手里的酒瓶，一连两杯下肚。

我噗嗤一声，“这酒老贵了，你这个喝法可真浪费。”

他眼底的光一闪而过，波澜不惊，无欲无求。

举杯对饮，他说：“楚涟，这辈子算我欠你的，下辈子一定还。”

我无语：“你怎么确定下辈子，我还会爱上你。”

他勉强地扯起嘴角，尴尬一笑。

不好意思地说：“是我奢求了。”

我骄傲地扬起下巴：“我这么好的女人，你配不上。”

一瓶酒慢慢见底，接着是第二瓶，第三瓶……

我们从落地窗前，到沙发上，再到卧室里。

宿醉后的结果除了头疼，还有断片。

满地散落的衣服，凌乱的床单，滚落的酒瓶……

是情难自禁，还是酒后乱性？

我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陆钊，找不到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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