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4-03-16 编辑:小编
陈天放右手紧抓着段老的胳膊,手背青筋根根凸显,剧烈颤抖着,左手也死死地攥着玉佩:“是,他确实很忙,他是陈家的家主,陈家又是尽掌天下权财的第一豪门,他高高在上,也是辉煌得很,走到哪都是人中之最,众星捧月,可他算什么东西?”
“最后一次见我们母子,我忘不掉的,那晚上在下雨,还在打雷,我妈病了,躺在床上,我陪在床边,他走了进来,冷着一张脸坐在了床边,然后让我去给我妈倒杯水。”
说到这,陈天放情绪激动得再也遏制不住,泪水夺眶而出。
而他紧抓着段老的右手,也是在不停地发力。
段老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压迫痛楚,瞳孔骤然紧缩。
“少爷,你的身子......”
简单几字,却满是惊措。
陈天放置若罔闻,踉跄着后退了一步,身子太过虚弱,让他失去了段老的支撑,直接“噗通”一声瘫坐在地上。
泪水如断线珍珠一般,夺眶而出。
涕泪横流。
此刻的陈天放惊恐、愤怒、懊恼,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无助。
他瘫在地上,看着段老,就像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。
童年的经历遭遇,让他的性格格外坚毅隐忍,特别是结婚有了恩恩后,更是如此,他明白什么是责任,所以在女儿面前,他更像是一座大山一般。
面对唐家的处处刁难侮辱,他也是一直隐忍,为的就是让女儿有个家,不要重蹈他的覆辙。
也正是这段童年噩梦,成了他永远也无法治愈的伤疤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时。
记忆的伤疤被撕开,陈天放再也遏制不住了。
“段老,我好恨啊!我恨他,也恨那晚上我竟然真的那么听话,转头就去倒水了!”
陈天放浑身都在颤抖,泣不成声,满脸惊恐,声嘶力竭的说:“就那么一会儿,我端着水回到卧室的时候,我就看到他握着一把刀,笔笔直直地插在我妈的心口上,血流了很多很多,我妈胸前都染红了,床单也染红了,她也已经没了呼吸,只是双手握着刀,瞪圆了眼睛看着那个男人。”
“可那个男人,就那么冷着一张脸,没有半点表情,他就扭头对我说了一句:你XX了。然后就走了!”
“段老,你教我怎么放下?我放不下啊!”
最后的一句,陈天放就像是溺水之人,绝望嘶吼求救一般。
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,一字一句,都好像是利刀剜在段老的心脏上似的。
身为家奴,段老是看着陈天放一点点长大的,可身为家奴,他在陈家能左右的事情真的不多。
也正是这一段噩梦的童年,所以陈天放才在羽翼渐丰后,离开了陈家,来到了这偏远之地,成家结婚。
但段老在接到陈天放电话的那一刻,就立刻动用人脉资源,调查清楚了陈天放这五年的经历,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,决定接受继承者资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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