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终于明白，系统口中的第三人，便是裴嘉佑的小青梅——柳晶晶。

这场幻梦游戏，是因为车祸触发的。

柳晶晶当时和我们不在一辆车上。

这就说明，开车撞向我们的肇事者，正是柳晶晶。

……

此刻，我被两个侍卫逼迫着跪在殿外。

心如死灰般平静。

没多久，管事嬷嬷递给我一盆热水，吩咐我赶紧进殿伺候。

她说，这是皇上特意交代的。

她教我，要弓着身子，低着头，恭敬地将热水送到内殿的屏风处，等皇上应允了，才能绕过屏风跪在榻边，伺候皇上和皇后娘娘清洗。

殿外风雪漫天，我撑起跪得酸软的膝盖，接过热水。

真暖和呀。

暖和得我想用这水泡个脚。

我大步流星走进殿内，直接将热水放在屏风后，脱掉鞋袜泡脚。

温暖包裹了我冻僵的脚。

呼，真舒服。

「进来吧。」里面传来裴嘉佑疲惫的声音。

「别急。」柳晶晶娇声打断，「先让她端着水跪着，磨磨她的性子。」

裴嘉佑宠溺地笑了笑：「好，都听你的。」

正合我意。

她大概以为，这番作为，是对我的折辱。

殊不知，我脚都泡热乎了。

就在我浑身暖意十足，用地毯把脚都擦干后。

屏风后终于传来了柳晶晶的声音：

「行了，再等会儿估计水就凉了。赶紧进来，仔细服侍着吧。」

我正愁洗脚水没地方倒。

端着水绕过屏风，裴嘉佑正搂着柳晶晶，眉眼拉丝。

饶是我已经心灰意冷，看到这一幕，依然禁不住发抖。

柳晶晶见状，得意地冲我扬扬眉：

「怎么样，程大小姐，被人踩在脚底的滋味，你——」

她话没说完，我一盆洗脚水泼过去。

那水被我冰凉的脚泡过，不仅不暖和，还有些冷。

直泼得柳晶晶打起了寒颤：

「程玥，你这个贱婢！你泼的可是皇上皇后，你找死！」

我膝盖都没弯一下，冷冷看着他们：

「我就是找死，有本事，就杀了我啊。」

反正死后，我就能回到现实世界。

也不用再受这些腌臜气。

裴嘉佑也是狼狈不堪。

他皱眉之际，砸吧砸吧嘴：

「这水，怎么还有股咸味儿？」

「哦。」我如实相告，「这是我刚用的洗脚水，自从当宫女后就没顾上洗脚，味儿有点大。不过皇上不用太担心，我没有脚气，喝点没事儿。」

「程玥！」

在我体贴的安慰下，裴嘉佑暴跳如雷。

「你怎么变成了这样？我念着从前与你的情分，让你在殿前伺候，你竟敢忤逆犯上！」

我挑眉：

「你算哪门子的上？窜天猴上天的上吗？不就是穿成了个封建余孽，真把自己当人物了？我告诉你，这机会你爱给谁给谁，我不稀罕！」

「好好好！」

裴嘉佑连说三个「好」字，狠狠一把抹去脸上的水渍：

「来人，将她押去辛者库，未得圣令，永世不得出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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