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转身，毫不避讳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婆婆一拍桌子，大吼，“这可是我的心肝宝贝，你说打就打了，这个事不能就这么过去，你说怎么办吧。”

话语间，程霖一个劲往婆婆身后躲，还用眼神瞄我。

我嗤笑，还没找你算账，先告到我头上了。

我压着火，“妈，我爸妈房子没了，又被打进医院，程霖要是不去搞什么破投资，会有这么一出吗？”

“这我不管，再说你不是挺有钱的吗，你可别忘了，你生不出孩子，我们家程霖都没嫌弃你，抵押个房子又怎么了。”

结婚之后，程霖确实也像求婚时说的那样，对我照顾有佳。

下了班，有热乎的饭吃，家里都是他打扫。

我时常加班没发回去陪他吃饭，他安慰我，“没事，你主外，我主内嘛。”

后来我被查出无法生育之后，他的态度全变了。

程霖总不着家，就算在家也什么活都不干，还总是管我要很多钱。

我偶尔抱怨几句，得到的也是，“你这样的，我没离婚就不错了，离了我，谁要你去啊。”

“我们愿意要你，同时，你多花点钱，这很公平。”

为此，爸妈也劝我，实在不行就找个阿姨，程霖还是不错的，别伤了和气。

我的指甲扣进掌心。

忍让就是纵容自己受伤。

“我是怀不上，但我有工作也有钱，离开程霖一样照样能过得好，他离开了我，是打算去卖身养活自己吗？”

或许是我头回顶嘴，婆婆气得茶杯“咣当”摔桌子上。

“真是不可理喻，今天我就是替我儿子要精神损失费的，不给钱，我就不走了。”

说罢，拉着程霖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装睡。

程霖半眯着眼瞅我。

良久，我拽起一直躲在身后的程霖，当着婆婆的面，狠狠地抽了一一巴掌。

打得他坐在地上嗷嗷哭。

婆婆这时也起来了，哆哆嗦嗦地指着我，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
我弯下腰，扯过他的衣服，“还要精神损失费吗？”

“你！你这是家暴，我要告你去。”

我拍了拍手，满不在意，“那你去呗，千万别客气。对了，去之前，请把地上的眼泪和鼻涕擦干净，我还要去医院，没工夫监督你。”

说起来，爸妈住院这么久，他们就没来看过。

记得我去年骨折住院，婆婆当着我的面拽走程霖，“这种地方少来，晦气，有护士在呢，你跟着操什么心，走跟我回家。”

最后还是我爸妈来照顾的我。

委屈都往肚子里咽，却换来了今天的局面，往后我不会再忍让了。

既然医院这么晦气……

边走边想，不小心撞掉了一个大叔的手机。

捡起手机那一刻，我看到手机上搜索的是：

“如何快速流产……首先……”

爸妈出院没住处，我把他们领回家。

几天没回家，鞋柜里凭空多出几双不属于我的女士鞋。

听到动静，程霖率先露头，然后惊诧地看着我。

“姜暖暖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
听听这话说的，知道的是我会自己家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私闯民宅了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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