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4-03-01 编辑:小编
再说了,她从兰台落下,还未醒神就遇到早已被圈养在逍遥仙境的蛊雕,又被长得和靖不乱有几分相像的少年所救,这一切太巧合。
巧合到让她嗅到阴谋的味道。
虽然厘旸性情温和,看似不谙世事,但难保不是在做戏。
书上曾说过,长得漂亮的女人都惯会骗人,她生得倾国倾城,也确实是骗人的一把好手。
男人肯定也不例外!
平白无故被人质问,厘旸也有些来气。
他如玉容颜染上愠怒,别开脸不去看她,气鼓鼓地放狠话:“你若是不信,就自己去坊市问问。出了这片林子,再走十里便是!”
“我现在就去!”说着,季萤初不顾身体虚弱,反手撑在石壁上就要站起来。
厘旸正在气头上,看她挣扎也不去帮忙,自顾自在瀑布下的简易小炉子旁熬药,手中的大树叶来回煽动,墨黑的瞳仁却忍不住转到一边,瞥着季萤初的动作。
此时的季萤初丹田空空荡荡,断裂的脊骨隐隐作痛,重伤之躯犹如浩瀚大海上的一叶扁舟,根本就禁不住情绪波动的风浪。
她气血翻涌,只觉得喉咙涌上汩汩腥甜,一口血就要吐出来。
但才和厘旸争执,她又不愿意露怯,拼了命的将血咽下去,但嘴角还是渗出一缕血渍。
始终关注她的厘旸见此状况,顿时心软,也不再和她计较,丢下手中的树叶,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身边。
长臂一勾,将季萤初半撑着石壁摇摇欲坠的身体揽入怀中,另一只手虚翻一圈,化掌时裹上一层浅色妖力,狠狠地拍在季萤初单薄的后背。
“噗——”
一口暗红色的淤血从季萤初口中喷射而出,将她惨白的嘴唇染红。
厘旸微微弯下腰,同时胳膊缓缓放低,好让她半坐着倚靠在石壁上。
“淤血不要往回咽,淤积体内对你伤情不利。”厘旸无奈地看着她,剑眉微蹙,不解地嘀咕,“不就是人族捉妖吗?我身为妖族都不激动,你激动个什么劲儿?”
季萤初堪堪别开脸,此时她虚弱得再也不能逞能。
听到厘旸的话百感交集,竟说不上是可笑还是可悲,只是淡淡地敷衍:“你不懂。”
“我怎么就不懂了?”
厘旸静静地看着眼前虚长他百岁的女子,难道因为他太年轻,所以才不懂的吗?
“别吵。”季萤初懒得解释,恶狠狠又虚弱地说。
有些思想若是深入骨髓,便是有理说不通。
厘旸见她不耐烦,觉得莫名其妙,也不再帮忙煎熬,从瀑布和石壁的缝隙中跻身出去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一直到天黑,厘旸都没在出现。
季萤初呆呆的望着银色的水流,在皎洁月光下如练如缎,若不是在此养伤,她觉得此处也是洞天福地了。
“他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吧……”季萤初望着手边放着的黑魆魆的汤药,喃喃自语。
想来也正常,若换做自己,遇到个这么不知好歹的人,她也厌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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