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4-03-01 编辑:小编
病因似乎无从查起,却似乎有迹可循。
月份大了才滑胎,身子已落在病根,还未将养好,又被送到宫里头挨板子、淋雨。
太医说,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心中有愁,愁思不散才有病。
我的梦断断续续的。
旮旯街阳光熹微,往来走街串巷的幼童。
看起来鲜艳可口的糖葫芦。
带着火焰的箭雨破空而来,瞬间打破宁静。
街上乱成一团。
我慌里慌张地去找徐婶婶,却被二狗哥半路拦下。
火焰由他的身后一点一点慢慢地吞噬。
我才晓得,是他为我挡下利箭。
我们是年幼时的玩伴,一起长大,他虽蛮横,我却依旧敬他爱他。
巨大的悲怆从心中涌出。
我撕心裂肺地冲过去抱他。
“二狗哥——”
我从刺耳的尖叫声中惊醒。
萧云湛坐在不远处,有守将模样的男人跪伏着请旨。
外头很吵,夹杂着叫嚣声。
梦里的惊恐还未褪去。
我撑着晕乎乎的脑袋听到了只言片语。
“城楼连翻......实属大忌,请陛下下旨诛杀......”
是要杀谁?
是要杀谁。
不知为何,心中莫名有些慌乱。
我努力将身子再靠近些。
可萧云湛仿佛听到了声响,略微颔首,守将便即刻噤声。
四下静谧。
不多时,萧云湛出现在我眼前。
他的眉眼间藏着薄怒,轻轻地皱成一团,眼下的青黑明显极了,像是从前在旮旯街做坏了的黑米团,屋内飘散着浓重的药味。
我才发现,我的膝盖上被裹了一层厚厚的草药。
萧云湛问我,要不要传膳。
我摇头,按下不安,询问道,“外头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小事而已。”萧云湛为我掖着被褥,“太医说你的腿要好好养着,近日来不必再行礼了。”
他的话好生奇怪。
退而求其次。
我想起了那个令人恐怖的梦,夹着方才听到的只言片语。
确定般执拗着问,“城楼又被烧了?是二狗哥?”
萧云湛没有说话。
我心下一颤,当真是二狗哥。
“他不是故意的,他只是害怕我在宫里头过得不好,你放我回旮旯街,一切就都好起来了。”
二狗哥,还有旮旯街的所有人都知道,我是萧云湛的糟糠妻。
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近乎执拗地烧城楼。
以示不满。
我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,脸色平淡,才又斟酌着开口。
“不然,让我和他见一面,我会劝他的——”
小台上的茶杯顷刻间被碾的粉碎。
萧云湛的掌心慢慢溢出鲜血。
夹杂着瓷器的粉末,莫名有些心惊。
我诧异地望向萧云湛。
他的眼眸猩红,脖颈青筋迭起。
“九妹,你和二狗是什么关系?”
“他是你的夫婿?还是你的亲人?统统不是,他不过是个乞丐——”
“成日里来为你烧城楼,为你驳了我的面子一次又一次,我处心积虑想保下他和你,他却一次又一次在百官面前犯上作乱,连你——明明都嫁给我了,却还在梦中唤他的名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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