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身无长物，恐怕报答不了娘娘的恩情，人我带回去定会严加管教，娘娘如此大度，定不会一般见识，滥用私刑。”

柳潇儿银牙一咬，这话说的倒是漂亮。什么不会滥用私刑，自己这命人掌掴，倒是生生的讽刺了。

“瞧你说的，我怎会一般见识呢，不过是小打小闹，没想你这奴才皮肤如此娇嫩，也是不经碰。”

“娘娘海阔之心，那我便带烟红离开了，免得打扰娘娘的兴致。”

“慢着！你就这般带走了，也是太过轻易了。这样吧，为表你的诚意，本宫给你两个选择。”脑袋靠在左臂上，撑着脑袋的手抚摸耳坠。

看着柳潇儿，这耳坠子以前未看她戴过，想来是最近受赏的物件了。上官燕内心略泛苦涩，当真是帝王多情。

“这其一就是你在本宫面前亲自掌掴这个婢女10下，其二就是你在这亭外跪半个时辰，你倒是想选哪个呢？”

让她掌掴烟红？烟红虽是婢女，但忠心耿耿跟随自己多年，自己如何下得去手？柳潇儿定是知晓自己不会选择第一个，第二个怕才是她真正想让自己选择的吧。

“我选第二个。”话落，径直跪到亭外。

“娘娘，您就掌掴奴才吧。”烟红看上官燕为维护自己跪在亭外，都是自己连累了娘娘。这天寒地冻的，娘娘可怎么受的住啊。

“你俩一个可是忠心护主，一个又是顾念主仆情分，令本宫分外感动。”端起瓷器茶杯，揭开杯盖呼了呼热气，茶水温热，配着这等好戏，真是令她愉悦。

“可这无规矩不成方圆，本宫希望你们也好好记住这句话，免得落到别人手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“娘娘教训的是，上官燕自当铭记。”

柳潇儿轻笑起身，“本宫也乏了，庄嬷嬷你在这儿守着吧，没过时辰可不准走。”

“诶，娘娘放心便是，奴才必会好好监督的。”

“嗯……”柳潇儿被众人搀扶着走了。

上官燕跪在地上，只觉得冷气穿过衣料直入体内。烟红也在旁边跪着，双手搀扶着上官燕，泪水直流。

“都怪奴婢不好，娘娘你怎得那么傻，您打我几巴掌又不打紧，你这身子骨前不久才病了，怎受的住这般对待。”

“不要这般说，你对我忠心耿耿，我是明白的。往后注意着些，怕是以后的苦更多。”这本就不怪烟红，自己与柳潇儿的梁子早就有了，她不过是借着机会打击自己罢了，今日也不过找了个由头好教训自己。

“你们俩好好跪着，不要在那唧唧歪歪！再唧唧歪歪加半个时辰！”这皇后如今被废，自己与娘娘向来一条心，也知道不能让他们好过。

拍拍烟红的背，示意她禁声。烟红抽抽搭搭，泪水倒是更汹涌了。

上官燕静跪在地上，这景致是那么的熟悉，以往自己都是在这儿闲庭信步，如今倒是受罚跪在这儿，想起慕容复又是一阵感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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