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果然传来了脚步声，老王头轻声地喊了几声明珠，这声音很压抑，捏着嗓子叫着，好像是村头发春的老野猫。

明珠吓得连呼吸都不敢，再然后衣柜门猛然开了，老王头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，将她给扯了出去。

明珠啊了一声，老王头捂住了她的嘴，在她的耳边说：“你还欠我钱呢，你别忘了。今天老子也给你钱了，你欠得更多。”

明珠跪在地上哀求道：“义父，我求你了，我把红包还给你。行么？义父，你今天饶了我吧。”

老王头咬着牙，抬起手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，他说：“饶了你？我已经饶了你够久的了。你个小贱货，我不来点强硬的，我看你是打算就这么混过去。是不是？”

明珠摇了摇头，心里真的害怕了，虽然发誓无论受到什么折磨都不会再哭，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在了地上。

老王头抓住头发将她扔到了床上，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裤腰，只一下子就将裤子拉到了她的脚面。

巨大的恐惧向明珠包裹而来，明珠觉得脑袋嗡地一声，整个身体好像掉进了黑暗的泥沼，耳前的声音很遥远，就连老王头近在咫尺的血红双眼也越来越远。

她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野外，一只恶狼在她的面前喷着腥气，四周有很多的饿狼在环伺着，等待着撕烂那瘦小的身体。

就算是逃离了这一只，还有下一只，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？

老王头抱住了明珠僵硬的身体，张开了大嘴直接对在她的双唇。

夹杂着酒精的臭气让明珠打了个哆嗦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，一下子推开了老王头，哪里还顾得上找衣服，赤裸着身体跑了出去。

她撞开了门，高声喊道：“大春，大春，你醒醒，你醒醒。”

大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，看了她一眼笑了，他说：“明珠你怎么没穿裤子？你不是尿床了吧。”

明珠嗯了一声说：“你不在我不敢睡觉，我还尿床了。你能陪我睡觉么？”

大春高高兴兴地嗯了一声，明珠心里一喜，却感觉头发一紧，身后的老王头对大春喝道：“你在这屋里睡觉，今天晚上你要是敢出这个卧室，我就打死你。”

大春缩了一下头，对老王头说：“爸，你怎么也没有穿裤子？你也尿床了？”

老王头对大春说：“老子说的话你听到没有？你要是敢出这个房间，我就打死你。”

大春其实很怕他爹，他的心智也就是三四岁，这个年龄的小孩儿都是非常怕家长的。

大春一下子把被蒙在了头上，闷声说：“你们尿床了还吓唬我，又不是我尿床的。不出去就不出去，我要是有尿，今天也在床上尿，到时候你可别说我。”

明珠看到大春缩进了被里，真的绝望了，一点希望都没有了。

她跟木偶一样被老王头扯着头发拎了出去，她转过了头，看到大春露出一只眼睛正在偷看，眼中也全都是恐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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