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碎碎的也不知道他在干啥,听我埋怨了几句,他就有点憋不住,这句话这么一说,他不愿意了,张嘴就怼我:
“谁带你来的,你找谁去啊!我可没说带你玩……”
我是吃瘪的人吗我,当即回怼:
“我上哪出啥事,我都有依仗,冲撞仙家,是你能担得起的?”
水生明显就不信这个,听我说起来,他满口不屑:
“也就你们家神神叨叨,我妈说,你姥除了吓唬吓唬人,就剩下骗人,这么能耐,咋没看你家那大仙给你姥整点金银财宝花呢!”
一口气气的我,肚子都疼,坐起来摸黑不管不顾就伸手去挠他:
“你才骗人,你妈才骗人!”
也不知道抓到他哪里了,我下着死手咬着牙挠到他嗷嗷叫,还不肯撒开。
“撒,撒开啊!”
“死丫头,你撒开!”
水生可能没想到我力气这么大,硬是把我手腕上都给抓出血了,我才大喘着气不情不愿的一**坐地上。
地上莫名其妙的更冰了一些,我伸手摸了一把,明明还是那个触感啊。
水生嘶呵着,貌似也坐下了,倒是没有再说**我的话,一时间能听到的只有我们俩一个赛一个的喘气声。
人怕的东西很多,最急的东西里头,就有饿。
中午饭早八年就吃过了,黑暗中也分不清过了多久,我从有点饿到饥肠辘辘,似乎一瞬间。
俩十来岁的孩子,能闹能吃的岁数,饿就特别能传染。
到了俩人从祖辈三代比到谁肚子更响,我俩唯一还能抵抗一下恐惧的事,也因为力气耗尽,坚持不下去了。
不知道啥时候开始,我能听到有微微的嘶嘶响动,不过每当我仔细去听,又听不清楚。
黑暗本来就让人恐惧,我无端的想起那画儿的场景,那个分不清男女看不清面目的它,是不是就像现在的我一样,被黑暗占据着自己。
有什么东西掉落在我身边,脸上,丝丝缕缕的让人及其不舒服,我抬手去拂,它们有生命一样,盘旋着从手指一路往身体上贴过来。
甜腻的味道充盈着,我不自觉的抬头看过去,大吃一惊!
眼前的黑暗似乎不再是不可撕裂,大团大团的雾气里,是一眼望**的黄沙,天边带着电光的漆黑雷云,裹挟着烈烈风声,正在逐渐逼近。
我的四周全是断垣残壁,焦朽的墟火飘出黑烟,把一切都晕染的如同梦幻。
我拂起的原来是自己的发丝,我已经泪流满面。
鲜红的花朵怒放着,无根无叶的突兀生长着,花茎系在我的腰间,我身后是隐约可见巨大的尾巴,一路碾着血液侵染的肉糜,无畏的前行着。
我的手上是一柄权杖,杖上的巨大双头蛇图腾让人望而却步,那只漆黑羽毛,血红眼珠的鸟儿,静静的陪着我,它站在那里,高亢的鸣叫犹如厉鬼惨嚎,像宣告又像质问,不知是谁背叛了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