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眸漠然地在她身上扫过,诸棣淡淡道:“人前失仪,自去找太后领罚。”
诸湘秀闻言脸色煞白的后退了几步。
“内宫各处不都适合公主赏玩,以后静心在储秀宫伺候。”
他随意抛出一句话,褚湘秀身后一众宫女侍卫扑通扑通跪了一地,浑身发抖连连磕头。
摄政王这是怪公主来找庆阳郡主的麻烦,要把公主禁足给郡主撑腰啊!
庆阳郡主原就荣宠无限,如今婚前失贞名声尽毁,没想到转眼就攀上了更高的高枝。
这恶毒女人怎么就栽不下来呢!
无视褚湘秀不敢置信的眼神,诸棣任由池安素靠在身上,直接和她一同进了内殿,轰的一声阖紧了殿门。
进入内殿,池安素迅速自动拉开与诸棣的距离。
规规矩矩地弯腰朝他行了一礼,“臣女需要一套银针。”
“对外说是本王的女人,胆子倒是不小。”
“摄政王用心良苦,臣女自然要悉心配合。”
池安素全当没听出诸棣话中的嘲讽,低眉顺目的温柔一笑。
凌厉的冷风突然从池安素耳边划过,池安素只觉得脖颈一紧,跟着就被一股强悍的力道拽到了诸棣面前,双膝无处受力狠狠地磕跪了下去。
诸棣长指钳制住池安素的下颚,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池安素的下巴给捏碎。
“谁把你送到本王床上的。”
尽管已经查到三天前宫宴的意外是出自丞相之手,但池安素的身上依然有太多诡异之处。
池安素冷不防被磕了个结实,剧痛从膝盖蔓延至全身,面前男人危险的气息让她背后的汗毛瞬间炸开。
然而她脸上却没有泄露丝毫的怯意,只那清冷的眸光愈发透亮寒凉。
“以摄政王 之能,都查不出幕后之人,庆阳不过是一介女流,还是那晚的受害者,难不成还会自毁名节,放弃多年深爱之人?”
她鸦羽般的眼睫低垂,周身拢上一层落寞。
“王爷应当知道,庆阳心仪陛下已久。”
原主和诸昶青梅竹马,又从小被灌输做皇后的想法,满心满眼都只有他。
若是这京城里还有谁能让庆阳伏低做小,也就剩那个傀儡皇帝了。
“你与陛下的婚事已作罢。”
诸棣冷硬地神色与之前毫无二致,手上的力道却松了几分。
“臣女谨遵摄政王 之意。”
池安素在心底冷笑了一声,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:“王爷可以给臣女银针了吗。”
“臣女那日不过是逼出了少许毒血,暂时压下了王爷体内的剧毒。此举治标不治本,若是不尽早医治,四日之后,王爷会再次毒发。”
左等右等也没等来诸棣的回应,池安素耐着性子开口继续道。
她依然维持着跪在诸棣面前的姿势,但纤弱的背脊却挺得比峰峦还笔直。
明明娇弱得不堪一击,却又迸发出令人惊艳的坚韧,仿若那悬崖峭壁上盛开的雪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