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晚和若离上仙相伴一生的画面，沈却之不敢想，他也不会允许，即便知道若离是一心一意为慕晚，甚至比他付出的还要多，他也不愿意，他情愿自私。

“若这世上，有谁最是疼爱慕晚，本君相信，一定是你！若这世上，唯独有一个人不会伤害慕晚，本君也相信那会是你，本君甚至相信，你情愿为了她活命，耗尽自己全部的仙气，本君甚至觉得，你若离上仙好上本君千倍百倍，你才是慕晚最好的归宿。”

若离面露笑容，下一秒……

“可……本君不愿意，本君情愿被慕晚恨着，一辈子都不原谅本君，也不希望她今后与你相伴，将本君忘却……所以，若离，本君情愿陪她一起死，都不会把她交给你的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“无论如何，本君此意不变！”

若离原本以为，沈却之来找自己，是为了让自己救慕晚，结果，他不过是来宣战的，像个疯子一样，而慕晚爱上的，便是这样一个疯子。

他想，自己从头到尾，大概都输得彻底。

而且，爱情不是来得早，而是来的巧，若离的爱情之路，从来都是被突然而来的沈却之砸出老大一窟窿。

既然清楚自己没有可能，有些事情便不用藏着掖着了。

若离甚至有些后悔，当年不该受梦澜蛊惑，一直缄口不言。

“沈却之，你可还记得那年的桃花林？”

沈却之回过头，对上若离清明的双眼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
若离继续道：“慕晚如果醒了，你问问她！”

若离做了很艰难的决定，才告诉沈却之这些陈年往事，也许哪一天慕晚知道，会恨着自己，可是，他做不到继续瞒下去，他甚至觉得，沈却之和慕晚都是可怜之人。

比他更可怜的人！

说完这句话，表明这一刻，他若离完全放弃了慕晚。

若离感觉自己的心口很是难受，有些刺痛，人也有些站不住了，这时一个小不点冲了过来，将他整个圈住。

凤思雅甜甜叫了一声，“若离叔叔。”

凤思雅也看见了沈却之，有些气恼，“你个坏人，你把娘亲带哪去了，把娘亲还回来。”

连发脾气的时候，都像极了慕晚，“思雅……”沈却之伸出手，被思雅一口咬住，让他想起，当年慕晚在最绝望的时候，也曾咬过他，心头一疼，连咳了几声，冲着还不松口的凤思雅，温柔道：“乖，叫一声爹。”

凤思雅愣了愣，看向若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