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哦，嘿嘿。” 九辛绾跟上启颜，提提踏踏向外走去。启颜召来祥云，两人一同坐上，转悠悠往人间去。

“你去过人间吗？辛绾。”

“去过，去过。小时候也是顽皮的紧，常女扮男装跟着二哥三哥下界去，只是如今做了姑姑，想着该稳重些，就不常去了。。”

九辛绾说着，却见启颜正掩着嘴笑。

“喂！你笑什么？” 九辛绾恼怒。

“哈哈，” 启颜大笑，“只是觉得稳重二字从你嘴里说出来，有些奇怪罢了。哈哈。”

“哼！” 九辛绾赌气背过身，“就知道取笑，取笑。”

“这哪里是取笑，我只是觉得你可爱，真真相见恨晚也。” 启颜说得认真，九辛绾也不在计较，只是说道，“按说，我们两个自出生就该认识的。”

“这话不假，我们两个原本定了亲，但我只想着横竖要娶亲，不管是九仙山的上神还是八仙山的上神都无甚差别，谁知今日一看却是不同。”

“有何不同？”

“如今我这心里想的只是九仙山的上神，纵然再有别的，也不是你九辛绾了。” 启颜含情脉脉看向她，满满的情义不假。

九辛绾觉得周身热乎乎的，不想启颜又开口了。

“所以啊，我只是觉得遗憾，若是早些认识你有多好。从你一出生，直看着你一点一点长大，你的一颦一笑，一哭一痛都有我的参与，该是多么让人向往啊。” 启颜将手掌轻轻抚上她的发丝，一下一下像是触及九辛绾的内心。

九辛绾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可以这样美好，听他这样说，好像真的是太遗憾了，幸而没有去退婚。“启颜，今生今世你可想与我在一起？”

“那是自然，” 启颜道，“生生世世都想与你在一起。”

“作为一个神仙，一生一世都够长了，哪里用得着生生世世？”

“活的再长，一生一世也不够。”

“好好好，真是不该与你争辩，哪里说的过你。” 九辛绾告败。

“这也不是你的错，” 启颜笑到，“向来天上开坛论道，竟没有一个能辩过我。”

“啧啧啧，你是辩过天界无敌手，” 九辛绾一脸崇拜的样子，“什么时候我也去听你辩一辩，也好受教受教。”

“这倒不难，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。”

“哎哎哎，到了！” 九辛绾一脸兴奋，拉着启颜飞身下去。

“你可慢些，就这样现身下去，你要吓到他们了。” 启颜拉住九辛绾，拈了个诀，将云彩收了，“咱们化作凡人的模样在下去不迟。”

“有理有理。” 九辛绾忙不迭点头，“还是你想的周到。” 一边化成了凡人家小姐的样子。

启颜笑着摇摇头，“你这样哪里像是来过人间多次啊。” 说着，自己也化成一位翩翩俏公子。

两人一左一右，并肩而行。所到之处，人们无不侧目而视，当真一对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