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欧阳菁吧？你父亲是欧阳天？”

“对。阿姨你认识我父亲？”见女人点点头，欧阳菁说，“可是，我父亲已经去世了。”

女人又点点头：“我是来找你的。”说着，女人拿出一张发黄的照片，递给欧阳菁，“你以前见过这张照片吗？”欧阳菁结果一看，惊喜地说：“原来你是王秋菊阿姨，我父亲生前提起过你，说你是他的同学。”王秋菊苦笑着说：“本来我不想来找你的，但我听说你和小白谈恋爱，就来了。你一定猜到了，我是王小白的母亲。”

欧阳菁吃了一惊，结结巴巴地说：“可是……小白他说，他母亲早就死了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因为我没有结婚就生了他，所以，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。”王秋菊说着背过脸去，用手使劲地在脸上擦了擦。欧阳菁喃喃地说：“可是，即使这样，小白也不该瞒着我啊？对了，阿姨，你告诉我这些，是有原因吧？”

“当然。”王秋菊斩钉截铁地说，“我是来告诉你，不要再给小白谈恋爱了……”

“为什么？我和小白感情很好。你虽然是小白的母亲，但也没有权利阻止我们。”欧阳菁不等王秋菊说完，大声喊道。

“我理解你的心情。但你等我把话说完。小白其实是你的哥哥……”

王秋菊的这句话差点把欧阳菁打晕。她苦笑着说：“阿姨，你想拆散我们，也不至于信口雌黄吧？”王秋菊说：“小白是我的儿子，我难道不愿他早日结婚？可是，我们那一代造的孽……唉！”

王秋菊讲完，欧阳菁才知道，当时王秋菊因为救范至高，才不得已找到了欧阳天，但欧阳天却提出了一个近乎荒唐的要求，那就是，让王秋菊做他的情人。王秋菊说什么也不答应，欧阳天竟在他办公室里强奸了她。事后，欧阳天蛮横地说，虽然他睡了王秋菊，但如果他不答应做他的情人，范至高依然不会逃脱被发配边疆的命运。王秋菊哭了几天，终于违心地答应了欧阳天。

说到这里，欧阳菁痛苦地说：“你知道我当时知道了这些多么尴尬，我们毕竟同居了几个月。所以，我才选择了这条路。你如果不处心积虑地找到我，以要回玉镯为由让范至高甩了我而达到报复我的目的，原来的一切噩梦都会很快成为过去。你知道吗，我之所以嫁给范至高，是想靠他的官位逼着你不敢来找我。谁知，你竟采取了唱京剧来接近他……”

王小白手一抖，玉镯掉到地板砖上，在几声惊叫声中摔得粉碎。然后，他飞奔出门，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
沙发上的范至高也惊呆了，许久，他忽地站起来就往外走。

“至高，你去哪里？”

“我去找王小白。不，是王秋菊……”说着，范至高好像年轻了十几岁，大踏步出了门，只留下欧阳菁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客厅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