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出来的时候光着脚，她看一眼张牧之，好像向他示威似的，然后拿起她的酒向我一举，故意向我挺过来。

如果王婧是向別人卖弄，张牧之该一定掴她了。但是在我面前卖弄，他只感到好笑。

"你在浪费时间了，宝贝。"他说："李天狼的血是结冰的。"

这一句话激得王婧更主动了。她走到我的面前，已经快要相触了。

"天狼，你真是这样的么"她看着我的脸。

"不。"我说："这只是尽忠的问题而已。老板的女人我不感兴趣，因为他是我的老板，也是我的朋友。如果我对他的女人起念头，就等于是对亲人起邪念一样令人恶心。"我拖了一把椅子，坐下辍着酒。

张牧之大笑起来。

"他的讲词如何。"张牧之说："你知道天狼是大学毕业的吗，他说尽忠不过给你面子吧了，就算你不是我的女人，他也不会看你一眼，他有他的眼光的。"

我皱眉，他又说："说着玩而已，天狼，我也知道你是我的好友。"

他又转向王婧，"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他在这里住因为他是世界上，唯一令我可以完全信任的人。即使你走在他的面前，他也不会看你一眼！"

门铃响了。

张牧之的脸色一沈。

"谁在半夜还在叫门"

"希望是个有点生气的男人！"王婧向门口走。

"站住！"张牧之严厉地说；她立刻停步了。

他放柔一点声音："这里什么时候都是由天狼应门的。你要一开那门，我准把你打个半死！"

她有点害怕，不悦地回到酒巴前。我走进房里，套上抢袋，再穿上外衣。来到门前的时候，门铃又响了。

从门洞里我看见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，外形猥琐的矮汉子站在电梯内。我开了锁，打开沈重的钢门。

"晚安，秋勇。"我说："你来干什么"

秋勇脱下了他的帽子，战战兢兢地说："张先生睡了吗，天狼先生我有点机密的消息！"

"什么机密"

"大概值一千万元的！"

我看着他沒有动，他连忙说："但我要三成就够了。"

"手放在头上！"我命令他。然后我搜过他的身体，发觉他沒有带抢。

"等着。"我把他关在外面。

回到厅里，我对张牧之说："有正事，叫她避开。"

张牧之的嘴向睡房门一呶，王婧仰着头走进去，砰地关上门。

我再去开大门，把那矮汉子接进来。张牧之站直身子，上下打量着他。

"这家伙是谁"他问。

"秋勇。"我说："他是敬方线人，你所谓的『小鬼头』。他要卖给你一件值一千万块钱的消息。"

"哦。"张牧之说："你有什么卖的，小鬼头。"

"张先生。这消息很贵，而且你先得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是我说的。"

张牧之瞇起眼："你半夜跑来敲门讨三百万，还要在卖关子我再问你一次，你不回答，然后就叫李天狼用別的方法问了，你有什么消息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