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少司看到慕心艾此刻的模样，他的心仿佛被人用刀子割着。

“下一次……”慕心艾哽咽地咬住没有血色的嘴唇，“如果有下一次，请你不要再救我了，让我清清白白地走了吧。”

慕心艾的这番话仿佛一道闷雷，直直地打在凌少司的心里。

愧疚，自责，各种复杂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心房。

他把她抱得更紧了，他说：“我不许你再做傻事！”

站在门外的慕心瑶看到这一幕，她只想冷笑。

“你的戏演得真好啊！不进娱乐圈发展真是可惜了，进娱乐圈的话，搞不好还能拿个影后。”

慕心瑶的话音刚落，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
她突然明白，这些年来吃了这么多的苦头，全因为她不会演戏，不会示弱。

是不是她也学慕心艾这人前人后两张脸的手段，凌少司就会爱她多一点呢？

“心艾都被你害成这样了，你竟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！你还是人吗？我真该挖你的心出来，看看你的心什么做的！”继母陈莎莎气急败坏地呵斥。

慕心瑶挺直了腰，冷声说：“显然跟你的歹毒心肠不是同样的物质，我可记得是你把我妈害进了精神病院里的。”

她和陈莎莎母女之间的恩怨一时半会是算不清了。

“慕心瑶，你说够了没有！”父亲慕镇庭气急败坏地呵斥，他大步地走到了慕心瑶的面前，盯着她，沉声质问，“你是不是真的找几个男人去……去伤害心艾？”

慕心瑶没有说话，她的视线在病房里几个人的身上打转。

慕心艾虚弱的脸色并没有掩盖她眼里的得意，陈莎莎看似一只随时都会扑过来把她撕碎的猛兽。

她的父亲一副恨铁不成钢，恨不得和她断绝关系的模样，而她夫的视线似乎要把她凌迟处死。

看着眼前的几个人，她想要笑，却笑不出来。

“你说话！”盛怒中的慕镇庭怒吼着。

“是又怎样？不是又怎样？”慕心瑶忍住心酸，挺直了腰，冷声说，“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，在你们的心里，慕心艾永远都是被我伤害的白莲花。”

她明明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，却要面对所有的冷眼与呵责。

“你少在这里放屁！”陈莎莎冲过来，拖着慕心瑶来到了慕心艾的病床前，“当年，如果不是你把心艾和少音一起推到河里，心艾就不会一直发烧，不会诱发了白血病，少音也不会缺氧而精神失常！你这个害人精现在还在作威作福，你还是人吗？”

凌少司想到当年的情形，他心疼地搂紧了怀里的慕心艾。

曾经差点失去慕心艾的痛苦，他根本不敢去回忆，还好慕心艾现在还能在他的怀里。

如今慕心瑶遭受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，不值得他半分怜悯。

“我说过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情！”慕心瑶倔强地说，“当年是少音和慕心艾一起到河边，她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