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染脸又白了几分，目光颤抖着上移，对上方子皓的眼睛，“是你……原来是你……”

“怎么？看来你很惊讶？没想到花了一百万要你当代孕的人，就是你当年瞧不上眼的残废男友吗？”方子皓说着停顿了一下，刻意压重声音，“不对，应该是前男友。”

宋染身子一僵，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，低头看向男人压在床边的腿。

“你的腿……”她错愕的欲言又止。

方子皓见宋染神情惊讶，嘴唇勾起，眼中却尽是骇人的光芒，“怎么？你很惊讶我的腿好了，你原本以为一辈子都要待在轮椅上的残废男人，现在已经可以站起来了？”

五年前，方子皓和宋染是一对恋人。

当年方家二少和灰姑娘的爱情，可谓是闹的满城风雨，方子皓不顾一切也要和宋染在一起，这种只出现在童话中的爱情故事，曾经让风城的所有人为之津津乐道。

可是这一切，都被三年前的一场车祸彻底撞得粉碎。

方子皓在车祸中失去了双腿，在急救室里抢救了两天两夜才勉强抢回了一条命，但是清醒过来的那一瞬间，却得知最爱的女人要弃他而去。

方子皓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，当时的宋染眼神冰冷，语气凉薄：“方子皓，我们分手吧，一个残废的男人，我可不想守活寡。”

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，就将方子皓彻底推下了痛苦的万丈深渊。

回想起当年的事，方子皓冷哼一声，目光落在宋染仅仅被手术服下的双腿，他眼睛眯了眯，突然抬起手——

空气中传来布料撕扯的声音，宽松的手术服瞬间变成了几半，宋染一愣，还来不仅反应。

身下传来一阵剧痛，宋染如梦初醒，整个人疯狂挣扎起来，“方子皓!你不能这样做！停下！”

“停下？”

方子皓停下动作，伸手捏住宋染的脸，迫使她看着自己，语气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，但是眼底却是一派冰冷。

“宋染，你可要搞清楚，你是我花了一百万找来的代孕，我现在就是在履行我的义务！”

宋染挣扎着开口，“这根本不是代孕！你这是侮辱！方子皓！”

“侮辱？”

方子皓闻言不由讥诮出声，眼底满是不屑。

宋染，都已经这个时候了，你还在装什么？”说着他停顿了一下，表情瞬间有些扭曲，“当初不就是因为我腿废了不能满足你吗？现在我腿好了，你怎么又不愿意了？”

方子皓说完，动作越发狠厉，仿佛要把曾经的侮辱和抛弃全部都此刻讨要回来！

宋染心如死灰的被迫承受着，男人的羞辱和身体的疼痛，此刻加起来都抵不过她心中万分之一的疼，但偏偏她现在什么都不能说。

早在三年前，她就下定了决心，承受这样的结果。

走到这一步，也没有开口的必要了。

宋染闭了闭眼，一滴泪从眼角滑落，最后消失在发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