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私人医生打个电话！”他冷冷地命令了一句，随后转身上车了。

慕凌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，她隐约看到了年少时候第一次见顾南城的时候。

他温柔，芝兰玉树，笑起来的时候不像现在这般霸道狂妄。

那时候的顾南城，很温和！

对，就是温和，她绝不会记错的。

……

这天，到了半夜，慕凌歌才缓缓从梦里睁开了眼眸。

顾南城就睡在她的身边，宽大的臂膀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，额头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，还隐隐约约有些疼。

慕凌歌本能地就像从他的怀里逃出去，谁知男人大手一伸，“不睡了？”

“嗯。”慕凌歌嘶哑着话音，应了一声。

“吃饭。”顾南城冷冷地命令了一声，伸手就去抱她。

慕凌歌被吓到了，她猛地一惊，惊慌失措地看着面前的人。

“顾南城！”

慕凌歌本能地叫他，话音却嘶哑得不行。

男人微微顿了顿，一双深邃的眼眸里，像是沾染上了一层薄雾，“行了，我不碰你！”

要不是看她浑身是伤，他才不会大发慈悲呢！

顾南城随意给自己的反常找了个借口，然后抱着慕凌歌下楼。

慕凌歌看着他俊秀的容颜，心下不自觉的有些悲哀了。

“顾南城，陆舟他……”

才刚刚开口，本来还算温和的顾南城冷了脸，他睨了一眼慕凌歌。

很好，这女人倒真没良心，她受伤一直是他守着她，现在她醒了，第一件事却是问陆舟。

瞬间冷下来的空气，告诉慕凌歌，自己似乎不该问的。

她努努嘴，然后选择了沉默。

顾南城将她抱到沙发上，然后端来了两碗面条。

慕凌歌微微一怔，错愕地看着他。

“佣人煮的，将就吃吧！”他把碗递到她的面前，话音不愠不怒。

慕凌歌这才舒了一口气，伸手去把碗接过来。

然后，有条不紊地拌面，吃饭。

顾南城看她一眼，见她不说话，这才静下来吃东西。

又过了一会儿，顾南城抬起头来，“陆舟这次回来，是为了你。”

他无比笃定地说道。

这话，让慕凌歌猛地一怔，闪闪发光的眼眸瞬间暗袋下去，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，却不敢说一句话。

她不知道顾南城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，同样的，她也不再有力气和他争辩什么了。

“凌歌，你会离开我么？”顾南城看了她一眼，借着淡淡的月光，看向慕凌歌。

她秀气的小脸上，没有分毫表情。

更是显得有些苍白和无力。

“或许吧……”慕凌歌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，如果换做三年前，她或许会告诉他，自己一定会留在他身边，可现在，她却已经耗尽了爱一个人的勇气。

顾南城对她的回答有些不高兴，却没有说什么，只催促她，“吃完了，赶紧回去睡觉。”

言简意赅，然后男人起身，放下碗筷，转身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