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愣的看着顾阳逐渐朝我走近,在周围人惊异或者好奇的眼神之中,走到了我的身边。
顾阳递给我一张纸巾之后在我对面坐了下来。
我接过纸巾轻轻擦着脸上的水珠,“你都看见了?”
“嗯!”顾阳向后靠着,幽深的眸子更加灰暗看不出情绪。
“三年了,我居然现在才发现他是个白眼狼!”我越想心里越愤懑,索性也不再继续擦头发上的水珠,将纸巾扔在了桌上。
“现在知道也不算晚。”顾阳悠悠的说了一句,然后又递了张纸巾过来“再擦擦吧,别又着凉发烧了。”
接受到他的关心我愤怒的情绪平复了许多。
“你刚才说了什么?”
“我说要离婚可以,但是我要分他一半的家产品,但是他想让我净身出户。”
“呵,都说陈家少爷跋扈且自私,看起来传言不虚……”
“以前我一定是被爱情冲昏了头了,才死心塌地在这样的人身边待了三年。”我懊恼的握紧了拳头,恨不能一拳打醒那个从前的自己。
顾阳看了我一眼,眸色深深的暗下去,眉头紧蹙,薄唇抿起。
过了一会儿他问我,“他不同意分家产离婚,你有什么打算?”顾阳看着我,眼眸里透着淡淡的光。
“我从来没想过要他的家产,只是给他添堵罢了,只想为自己讨个说法而已。”
硬碰硬我没有胜算,要缓一缓想想对策。
顾阳看着我眼里露出一丝笑意,“既然这样,那我们从长计议。”
他起身要走,“跟我走。”
“去哪里?”
“送你回去换衣服。”
我和顾阳上了车,顾阳吩咐司机把暖风开的很大,我的衣服湿了,原本潮乎乎的粘在身上很难受,现在被车内的暖风烘着舒服多了。
看不出来顾阳还有细心的一面。
暖风吹着,我的思绪忧虑,今天跟陈渊谈离婚基本算是没有结果,如果不能尽快离婚,我就不能知道妈妈自杀的真相,但是我又不想让他这么舒心的离婚。
我将头转向窗外,天地都是白皑皑的一片,上午刚停的雪花又飘了起来,偶尔路过的行人都缩着肩膀瑟瑟发抖,我仿佛也能感同身受一般,打了个寒颤。
“怎么了?觉得冷吗?”我回过头看见顾阳黑漆漆的眼眸正看着我。
“有一点,回去换了衣服应该就好了。”
我感受到顾阳看我的目光,淡淡的关心如冬日的暖阳,让人心生暖意。
“开快一点!”顾阳冷冷的说了一句,司机应声点头加快了速度,平稳的朝别墅驶去。
别墅。
一下车,我冷的直哆嗦,顾阳看了我一眼,“你赶紧去换衣服,换完就下楼。”随后他就进了客厅。
我上楼把半干不湿的衣服换下,穿上毛衣裙,外面还套着过膝的羽绒服,把自己裹成了粽子,才觉得暖和了许多。
想起顾阳的话,我踩着雪地靴,“蹬蹬噔”赶紧下了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