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身旁，琅嬛付费整理是乔琰。

不，现在他已接手左家，现在应该叫他——

左斯礼。

车内昏暗，但如此朦胧的环境里，他的轮廓也依旧清晰。

乔若星瞳孔瞪大，眼中全是震惊。

他像是看穿了她，率先开口：“姐姐，是不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出来了?”

“你太小看左家的势力了，左家这一代只有我血统纯正，够资格做左家的继承人。”

“左家在江城几乎一手遮天，只要我同意继承左氏，他们就自然不会让左家的继承人坐牢。”

“现在你知道了这些，你还想逃吗，姐姐?”

最后两字他咬的格外重，像是在泄恨，又像是明明恨她却又拿她没有办法的无可奈何。

她的语调没有一丝起伏：“现在你想怎样?”

她想给很多种可能，或许会再次被囚禁，或许会……

乔若星坐在车内，绝望地闭上眼。

空气中暗藏汹涌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流动着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她等来了左斯礼的答案。

“姐姐，你知道吗，在我被手铐铐住的那一刻起，我就在想，你果然是个无情的人。”

“无论我做再多你也不会爱上我，所以我现在不奢求你的爱了，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。”

“无论你恨我还是爱我，只要我每天睁眼能够看见你，就好。”

乔若星愣了。

这话从左斯礼的嘴里吐出来，比任何人说的更有杀伤力。

因为她知道，他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。

她瞳孔颤动：“左斯礼，你非要折磨我到什么地步，是不是要我死你才能放过我!”

她承认她玩不过他，她真的想认输了。

未料左斯礼突然笑了。

他双腿放在膝上，脸部线条带着几分男人的成熟，又有几分少年的俊朗。

他笑得纯真无辜：“姐姐，别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，只要你爸爸还在我手上一天，你就不会死。”

“你要是死了，你爸爸该有多伤心呢?”

他语调没有起伏，但乔若星却能清楚明白其中的威胁意味。

乔父，是她唯一的软肋。

她痛恨自己没有能力杀了左斯礼，更恨他如此心狠手辣!

怒乔若星咬牙:“爸爸养了你这么多年，你到底有没有人性!”

“嘘。”

左斯礼用手抵唇，示意她不要再说了。

“姐姐，我把我把这辈子残存的所有人性都用在你身上了。”

像是有人从虚空中把她的力气全部抽走，乔若星终于感受到了疲惫。

她靠在车内的皮质沙发后座上，无力道：“接下来你想怎样?”

“我能对你怎么样呢，我只能把你牢牢地圈在我身边呢，姐姐。”

他把头埋在她颈间吐气，调整了一下呼吸后随即坐直身子，按下车窗叫司机进来。

“开车，回左家。”

“是。”

司机很快脚踩油门，一路往左家开去。

乔若星心一沉：“左斯礼，你疯了，你要带我一起回左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