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教学楼后,我在花坛边上捡了块砖头放进书包里,我背的是斜挎的那种帆布书包,放进去后,我手就紧紧握住砖头。
我心想李自强他们敢来打我,我就豁出命用砖头拍他们。
出了校门后,我就扫视了周围一下,没看见李自强他们。以前打架堵人大多在校门口这一左一右,看来这帮小子只是说说罢了。
我心情放松下来,握砖的手也拿了出来。右前方就是小卖店,我校的学生经常来这买东西。
小卖店走过去不远紧挨道边有个柴禾垛。我正好走到柴禾垛不到两米远这。
突然一阵急促杂乱的跑步声就灌进我的耳朵,我感觉不好,刚要做出反应。屁股就被重重的蹬了一脚,我失去重心,踉跄了几步就扑倒在柴禾垛上。
柴禾垛很矮,我的身体和地面形成了70度角的样子。
随即我的后背就成了大鼓,被人用拳头像急风骤雨般的一顿捶。
我懵怔了一会,等我转过身想回手时,身边哪还有人啊,全跑了。只看见前面马路上有几个黑影在跑。
我憋着气追了半天也没追上,累得胸腔都快炸了。刚才被捶打后背,胸腔受了震荡,我又急着追赶,这下可够我受的了。
我停下来,佝偻着身子捂着胸一个劲的猛咳。
曾宝这时也跑过来了,问:没事吧,林风。这帮鳖犊子原来猫小店里了,我白在校门那等半天。
后来我在大后面跟着你,就看见突然从小店出来几个小子,直接给你踹趴下了开捶,捶完就跑了。
唉!我要跑快点你就不会挨打了!
我心里苦笑,你就算当时就在我身边又能怎样。不过我知道他不关心我。
曾宝又骂个没完说这帮鳖犊子,真不要脸,还偷袭。
我突然想通个事,看这样子,这帮小子也没啥了不起的,偷偷摸摸的成不了气候,我没必要怕他们。这一想我身上竟然一点也不疼了。
我和曾宝有说有笑的走到荷花坑那才分了手。我往北再走不远就到家了。
我妈正在缝纫机旁做活,炕上放着一堆崭新的牛仔裤,这么多年这些加工服装费用是我家的主要收入。
我爸还没回来,在铸造厂车间当翻砂工人。活累不说,也挣不多钱。而且总是被拖欠工资。
我爸对外人总是唯唯诺诺,窝窝囊蟗的。我很看不惯,对我的教育也是忍一时风平浪静,退一步海阔天空。
我妈更是态度好,没看她跟人红过脸。我妈看我身上有土,就问咋回事。我就说不小心摔了一跤。我妈就没再多问。继续做活。
今天是周末,我早早就躺在西屋炕上想事情,连平时爱看的电视剧我也不看了。
这两次挨打就是因为我太老实了,我平时总是听大人的话好好学习,不打架不惹事,所以就不敢打架,也不会打架。
事实证明,大人的话也未必对。我今后就要按自己的想法干了,跟候勇,李自强他们干到低,豁出命干。对方人多也无所谓,“横的还怕不要命的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