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，这还是自己的分手费呢！

牧云在心里开了句玩笑，却压根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，眼下最重要的是，是自己母亲的病情。

刚才他给母亲李红玉倒热水的功夫，便已经通过她的气色和手腕上的脉搏，基本了解了病况，肺癌晚期。

以当前的医疗水平，肺癌晚期无法彻底治愈，只能通过放化疗、靶向以及中药等治疗方法，在一定程度上延缓患者的生存时间，基本上属于不治之症！

而母亲李红玉的身体更是极其糟糕，虽说医院已经对她进行了多次化疗，可情况依旧不怎么理想，已经出现了多脏器衰竭，癌肿栓塞等严重情况。

再加上她年纪本就大了，常年在地里干农活，身体素质大不如城里的那些阔太太，种种原因加在一起，以现代医疗水平来看，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，即便是靠中药延缓生命，也只是徒劳。

牧云吐出一口浊气，好在自己回来的及时，要不然，自己可能就真的永远失去母亲了。

没错，虽说现代医学无法解决肺癌，但对于拥有医圣传承的牧云来说，肺癌晚期只不过是个动动手指的小病罢了，只需自己几根银针下去，再辅以特定比例的中药调和，不出半个月，便能痊愈！

想到这儿，牧云正准备取出银针给母亲李红玉治疗，就见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。

“三十六号病床，患者李红玉，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？是继续采取放化疗的保守治疗，还是相信我们李大夫，采用最先进的电击疗法？”

走在前面的一个带着金丝框眼镜的医生笑着走了过来，脸上满是和善的笑意。

只不过，这笑容在牧云看来多少有些虚伪。

“啊，原来是张医生，这个......我们两口子还在商量呢，毕竟你也知道，我们家实在困难，为了给我家老婆子治病，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。你们那个什么电击疗法实在太贵了，我们就算是想要尝试，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。”

父亲牧安海苦笑着迎了上去。

“没钱？那不如这样吧，我们医院出于人道主义关怀，可以跟你们签一个分期协议。你们先付一部分手术费，剩下的部分你们以后再还，不过丑话得说在前面，无论手术成功与否，这笔钱你们可都是要还的，而且利息也比银行贷款要高上一些。”

医生张宁说着，就已经从怀里的文件夹里掏出一份协议，上面甚至已经盖好了公章，就等牧安海签字了。

“牧先生，这可是我们医院专门为您这样的困难家庭推出的特别福利，您可千万不要错过了，毕竟您爱人的身体要紧呐！”

张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，脸上的笑容更加和善，就像真是为了病人考虑一样。

没办法，李大夫的电击疗法需要有病人先行进行临床试验，偏偏附和条件的肺癌晚期患者只有李红玉一人，李大夫又不愿意白忙活一场，非得要一百万的手术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