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青道:“膳食讲究精、贵、少、雅。整个楼也都是用金银堆砌起来的。你看不出来也没关系,费酒楼的火热只限于京都,也只有京都人才有底气来这里消费,同样的规模,就是换到江南也不成。”
萧逸行挠挠头:“你跟我爹说得差不多。他也是说费酒楼看似富丽堂皇,实则大有门道。若能学得一二最好,学不到就让我老实点,别来这里扔钱。这次要不是为了咱妹子的事,我都打算再也不来了。”
“不过要我说,这也就是天子脚下,管治严格,要是在江南,我直接找一些地痞流氓,把那猪狗不如的东西拉到暗巷里打废了就是,何必大费周章。”
薛青冷眼觑他:“你也知道这里是京都,说什么话,做什么事都给我收敛点。”
正说着,外面响起敲门声:“二位贵人,紫烟姑娘来了。”
门扇打开,只见两个美貌侍女先走进阁内,拉上一层纱帘,把琴摆到纱帘另一边。
紫烟这才缓步走进雅阁,轻薄的软纱后面,薛青只见一个身影如弱柳扶风。
她身上的佩环随着行走发出细碎的声响,偏又有轻纱阻拦,窥不得美人芳容,真是吊足了人的胃口。
待紫烟坐定,薛青听她问道:“不知两位贵人想听些什么。”
声如婉转莺啼,即便薛青是女子,也酥了半边骨头。
她转头看到萧逸行摇头晃脑,还沉醉于美人营造的风流韵味中,于是轻咳一声,提醒萧逸行回神。
萧逸行抬眼,只见薛青一脸沉静,自己旖旎的心思也瞬间消失,暗道薛青不解风情。
他正了正身形,到底没忘薛青今日的交代,对一旁的侍女道:“你们都退出去吧。”
萧逸行虽然纨绔,毕竟也是高门精心养出来的公子哥,知道想要振兴家业得随大势走。
成为皇商后,家业从江南迁到京都,毫不夸张地说,天子脚下,一块砖掉下来,都能砸死一片儿三品大员,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。
在国子监里,薛青除了相貌,其他倒也不显眼。
但萧逸行看她行为不骄不躁,举止有度,觉得这是个闷声做大事的人,再加上薛青虽然性子冷,但人还真不错,便决定跟随薛青的脚步走。
薛青不过进了一次宫,就做出了清谈会这么大的动静,可见他没看错人。
这次薛青提到妹妹亲事受辱,他当即揽下来,要助薛青一臂之力。
思量回来,萧逸行开口道:“爷们今日不是来消遣的,是有事请紫烟姑娘相助。”
嘴里说着请人相助,还是摆着大爷的款。
大概自己也是女子,上辈子受过的教育仍然根深蒂固,看到他这番做派,薛青下意识皱眉。
当今世道,女子地位本就低下,更何况是在这里谋生的女子,更是轻如浮萍。
即便紫烟这样有名的琴女,就算卖艺不卖身,男人们对其也是又追捧又轻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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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山大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