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前去的路上,听到有多舌的仆人说,姑娘嫉妒许姨娘有身孕,推了她一把,害的许姨娘难产大出血。
姑娘那么善良的一个人,怎么会做出这等恶毒之事?
她当即就想闯进去,却被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命人打晕,扔进了柴房,等再醒来时,就已经和高烧昏迷的小姐在这里了。
虞听晚揉了揉酸胀的额角:“扶我起来吧。”
瑞雪立刻上前将小姐扶起,并细心的在她身后垫了一个软垫。
久跪的膝盖在起身的瞬间,钻心般的疼,虞听晚咬牙不吭一声。
她倚靠在床头,打量着四周的环境:“我们这是在哪里?”
空旷的屋子里只有一张木桌和两把木椅,身下躺着的床榻不但硬的难受,更是连床幔都没有,门窗处还有丝丝冷风,往屋子里钻。
瑞雪有些沮丧:“是祠堂的偏屋,老夫人说罚您在祠堂关禁闭三个月,那就一天都不能少。”
老夫人做的也太过分了,明知道姑娘还在生病,却还是不讲情面的将她扔了进来。
这祠堂走风漏气,白天阴冷,夜间更是冰如地窖。
三天了,每天送过来的饭菜和药都是凉的,她真怕小姐在这里待三个月,会受不了。
瑞雪担忧地问道:“姑娘,这是怎么回事?”
虞听晚眼里漫过一丝冷意:“恶意栽赃罢了!”
她顿了顿,又继续说:”不光如此,老夫人还要让许寒烟做平妻!”
瑞雪闻言,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,随后嘲笑出声:“老夫人莫不是傻了?先不说,世家大族鲜少有平妻,就算有,也没见过谁家平妻是个卖豆腐家的女儿,也不嫌丢人!”
是的,她忘了,老夫人的出身,还不如许姨娘呢。
她看着小姐失神的模样,抿了抿唇,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侯爷是什么态度?”
虞听晚用力的攥着手,压下心底的起伏,带着几分苦涩地开口说:“他没有反对,甚至还帮老夫人说话,劝我同意让许寒烟当平妻。”
“啊?”瑞雪惊愣在原地,侯爷怎么能同意老夫人这无理的要求?
难道他连侯府的脸面也不要了?
而且侯爷应该知道,若是让许姨娘当平妻,对姑娘的打击会有多大的呀……
虞听晚看着瑞雪皱成包子般的小脸,浅笑着揉捏了两下:“你这是在替我发愁?”
瑞雪忧虑道:“奴婢担心许姨娘若真成了平妻,又仗着小公子得了势,姑娘会受欺负……”
虞听晚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若真有那天,我自请和离!”她的眼中流露出一股透彻深沉的坚毅,仿佛能够照亮黑暗的迷雾。
从昨日在雨中跪了那一天,她就想明白了,君若无心,我便休!
等禁闭解除后,她会和石绍恒好好的谈一谈他们的以后。
她不想当深闺怨妇,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甜甜美美,而她这个正妻却像是横亘在他们两个人幸福之中的绊脚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