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若凉起了身,可根本就没有看他,她自己拄着拐杖走的极其平稳。
宋年轲就站在那里看她走了几步,直到吴受谏挡住了她的路。
“阿凉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宋年轲的俊秀的眉头忽然间就皱了起来。
凤若凉微微仰起头看着吴受谏。
“我是陈亲王,名受谏。”吴受谏自然的从凤若凉的手里接过了拐杖,一边自然的介绍着自己。
“阿凉也是你唤的吗?”宋年轲低了几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。
吴受谏唇边有一抹冷笑,“难不成是宁王唤的?”
宋年轲的那句自然卡在了凤若凉不曾动过的身影上。
长安街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但是茶余饭后可以说的事情也就那么多,凤若凉占了大多数。
很多年前,只记得很久远的时候,那个时候谈起凤若凉,都是带着传奇色彩的,可能是人们遗忘的太快。也可能现在的凤若凉给世人留下的印象太深,竟然没多少人记得当初为什么她成了传奇。
如今提起凤若凉只记得她是个疯子,是个缠着宁王的疯子。
这段故事谁都知道,凤若凉缠着要当宁王的王妃。
他没有亲眼见过,但是也知道必然是十分纠缠的。不然也不至于一直被哪来谈论,可今日他所见,并非是这么回事。
这一场宴席,他的目光都在凤若凉身上。她从始至终,都没有在看过宋年轲一眼。
吴受谏思来想去,也约莫是这次凤若凉失踪,发生了些什么事情。
“走。”凤若凉清淡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陌生的让宋年轲愣了一下,看着吴受谏扶着凤若凉走远了。
他记得……是他记错了吗?她的声音不是这样的,可忽然间宋年轲却记不起凤若凉原本该是什么声音的。
他怔怔的看着周围的一切,这些树,这些石桌,他见过了无数次,怎么忽的就这般陌生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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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受谏扶着凤若凉走出了宫门,陈酿连忙迎了上来,“公主。”他又行了个礼,“陈亲王。”
“宁王怕是正在为她的心上人着急呢,不如由我将阿凉送回去吧。”看见陈酿看了一眼他们身后,吴受谏不轻不重的开口。
于诗柔这事儿,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但是今日还没有传开,估摸着明儿就人尽皆知了。陈酿自是不知道,但他也没有多问,只是低着头,“不用劳烦陈亲王了,老奴随公主回去便是。”
吴受谏低头看了一眼凤若凉的脸色,也不强求,“好,那陈管家可要小心些,本王日后登府拜访。”
陈酿点了点头。
凤若凉被他扶上了马车。
陈酿又朝吴受谏行了一个礼,才驾驶了马车。
凤若凉忽然掀开帷裳看了一眼吴受谏。
吴受谏淡淡的笑了一下,借着还没有落完的夕阳平添了几分暖意。
马车行了远了,陈酿才轻轻开口,“公主,这陈亲王……"
他刚才可是听到陈亲王是怎么称呼凤若凉的,以前的凤若凉和他没什么交集,莫不是参加个寿宴。就这般熟络了起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