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凌彤萱一张小脸瞬间变白，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，如果说这是胡蝶蓄意的，也许自己可以免于被罚，但胡蝶一定会记恨在心，以后办公室里恐怕永无宁日了。

“十秒钟，解释清楚！”金东方严厉地说道，并抬手看表，开始计时。

凌彤萱下意识地咬紧了唇瓣，而金东方凝望着她，炯亮的黑眸里晕染出一层高深莫测。

时间到，金东方沉声说道，“到我办公室来！”

说完，他径自走向办公室，而凌彤萱僵在原地，他高大的身躯从她身边擦肩而过，带起一股冷凛的气息。

“还不快去？”卫凯偷偷推了她一把。

凌彤萱猛然回神，惶惶地跟了上去。

办公室内，冷气徐徐，凌彤萱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，而办公桌后，金东方紧迫的盯视更是让她浑身发麻，所以她选择当一只鸵鸟，微微垂下了头。

金东方却沉声命令道，“抬起头来！”

“是。”凌彤萱怯怯地抬头，几乎是一刹那，她便跌入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。

他的眼睛里流淌着冷漠的气息，拒人于千里之外，但又好像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，情不自禁地想让人靠近。

对视着，谁都没有说话。

凌彤萱惴惴不安，想着自己要不要先打破沉默，可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，两只小手紧张地揉在了一起。

忽然，金东方低低地笑了一声，凌彤萱惊讶地看到他那张素来冷凝的俊脸，此刻竟带上一层罕见的柔和。

“责任又不在你，你这么紧张做什么？”他的语气幽缓，却不容人质疑，“还是，你觉得我是个昏庸的上司，黑白不分？”

什么跟什么？

凌彤萱瞪大了眼睛，局促地等待。

金东方勾起唇，徐徐说道，“我看到了，所以不会罚你。”

凌彤萱心中一喜，嘴角立即忍不住飞扬起来，“谢谢总监！”

瞧见她的笑，金东方有些恍惚，那天真略带几分傻气的笑颜，仿佛真的有几分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忘忧草，让人轻易就能感受到她笑容里的温暖。

他似乎从来没见过这样温婉干净的笑容，甚至觉得有些刺眼，于是眸色倏地一沉，“不过……处理好办公室关系也是工作能力的一部分，明白吗？”

“明白。”她用力点头。

“你刚刚的表现不错！”

凌彤萱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猛然加速，双颊也因为他的赞许而偷偷地红了。

“出去吧，一会儿送杯咖啡进来！”

“是。”她的声音轻而愉悦。

走廊里，金惟仁刚好迎面走来，他敏锐地发现凌彤萱小脸红扑扑的样子，不由得感到好奇，“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！”

“呃，怎么不一样？！”凌彤萱狐疑着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，却意外发现指尖滚烫。

天啊，好尴尬！

金惟仁仔细地看了看凌彤萱，因为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病友般的情谊，让他忍不住想调侃她一下，“小彤，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，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