卜婉想着时间还很早啊，第一节课还没开始吧。但她没有多说，老实回了一句：“刚在一个同学家里。”

冀欢有些失望的样子沉默了下来。

系主任直接走了过来：“卜婉同学，你和栋浩言同学的关系怎么样？这几天他都有去找过你吧。”

卜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，她想了一下，细声回答：“班长，班长挺好的吧，他有去过服装店，但是没有找我吧。”

这时候一对夫妇也走了过来，中年妇女抓着卜婉的手急声说：“你还说没有去找你，你们服装店我们都知道了，就还有一个女生在哪，浩言都不认识她，去找她干嘛？”

卜婉也懵了，她低着头像要鞠躬的样子急急的说：“我不知道啊，我…”

“你快给我们说清楚，是怎么回事。”中年妇女抓住了女孩的吞吞吐吐。

卜婉都快急死了，脑袋里一片空白，她下意识的看向学生主席冀欢，但冀欢嘴巴动了动也没作出声，冀欢只拉着中年妇女免得她太多激动。

中年妇女没有放缓进攻的态势接着说：“你看这是你们寝室覃薇歌的爸爸妈妈，我们也都认识，薇歌前几天在冰柜里被发现了，你作为同寝室的室友你不知道？你都知道什么？还是到底你在隐瞒些什么，你快跟我们说清楚，你不说清楚，哪儿都不准去。”

卜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对夫妇，女人还在抹着眼泪，男人细声在安慰她，卜婉看着有些熟悉的脸也是一阵难过，卜婉忍不住就要给男女鞠躬，哭了出来，“对不起，叔叔阿姨，对不起。”

女人也走过来了，她牵着卜婉的手说：“孩子，你慢点。阿姨知道你是薇歌最好的朋友，她常常提起你，说你坚强说你可爱。没事的，阿姨知道不是你的错，你知道些什么，慢点儿再说。”

中年妇女忍了好一会儿，又插了进来：“你们啊，就是太好说话了，薇歌都出事好几天了，她是室友，她能不知道。”

女人哭着解释：“不是的，不是的，薇歌说不是的。”

男人看到女人激动了连忙拉着女人走开了些。

中年妇女没有放缓攻势恨声说：“你快说啊，你这个死孩子，我们都说了这么多，你屁都放不出来一个，你快说啊。”

卜婉能说什么呢？

她连声说着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不知道啊，对不起。对不起。”

直到她的声音开始沙哑，直到她说不出话来。

……

“哼，你不说清楚，我看你是别想走，你的那个什么店子也别想开了，开什么呀！”

女孩好像生命中最后一道光线都消失了，她跑上了楼顶。

“对不起，我不知道。”

“对不起，学姐。”

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”

“对不起，学姐，我来了。”

对不起。

女孩尝试了不完整的飞行。

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