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白的脸色没有一点血色，唇色泛白到吓人，她瑟瑟发抖的孱弱模样，感觉随时要晕倒一般。

她的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美，简直就是糟糕透了。

顾寒霆让自己狠下心肠，“舒宁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？你当初抛下病重的我，毫不犹豫地嫁个那个瘸子，就应该知道有今天，这是报应。”

顾寒霆说完之后，突然觉得有种爽快的报复感。

不过随即，他又觉得心烦意乱起来。

舒宁瞪大了眼睛，她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，伸手去拽顾寒霆的衣服，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。

她纤瘦的手指紧紧地扯着，她觉得很难堪，可是一想到彤彤躺在ICU的样子，她硬着头发哀求到，“求求你了。”

顾寒霆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变成这个样子，他冷冷地看着舒宁，即使有疑惑，但是开口却只有这么一句，“我凭什么帮她....”

“凭她是你的.....”舒宁止住了差点吐口而出那两个字，可是她害怕顾寒霆知道真相后会带走彤彤，彤彤是她一个人的女儿。

“顾寒霆，你就当可怜可怜我，求求你救救彤彤。”舒宁哑着声音，然后不断地向他磕头，眼泪已经止不住了，“哗啦啦”地往下掉。

眼泪是她的武器，以前不管她犯多大的错误，只要她一哭，顾寒霆都会依着她的。

一瞬间，顾寒霆有种时间空间转移的感觉，好像又看到那个时候的舒宁，她的奔溃让顾寒霆开始有些恍惚了。
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舒宁，她额前的碎发贴在眼睛上，让她看上去悲伤又哀痛，她一直重复着那句话，“我可以做任何事情。”

顾寒霆每次听到她说这句话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摁住他的喉咙一般，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，他紧蹙着眉头，冷漠地说到，“你以为我是冤大头吗？像你这样的女人，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的，我需要花那么多钱吗？说真的，你倒贴，我都觉得脏。”

舒宁麻木地接受顾寒挺的羞辱，没关系，只要可以救彤彤，她都可以忍受，本来她以为对方可以讲点情份的，想不到这么绝情。

不过没关系，她可以承受任何打击。

她默默地承受着一切，“希望你大人有大量，原谅我之前的无知。”

“你.....”她现在这么逆来顺受的样子，让顾寒霆觉得很碍眼。

但是他又觉得很可恨，为什么这个狠毒的女人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？

而且还轻易地动摇了他的心情。

舒宁突然觉得有些晕眩，跌坐在泥泞的地板上，眼看就要晕倒了。

顾寒霆猛然伸手捏住舒宁的下巴，力度大得让舒宁觉得骨头似乎都要断裂。

“舒宁，是你先惹我的。”他弯下腰凑近她耳边，勾起一抹轻蔑的笑，然后警告道：“我答应救你的女儿，但这场游戏的规则由我说了算。不知道，你有几条命可以陪我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