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她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不堪?
原来,她的目的不是商业机密,而是要趁机窥伺他的隐私。
对他有了了解,才能逐步攻略?
真是低估了她。
唐夏动作一僵,知道他误会了,但这次她没有怨言。
不管她是不是故意,都是她探触了他不该探触的领域,是她理亏。
于是再次道歉,“抱歉,是风吹的,但我不该看,应该盖上就走的,这点......我的确有错。”
这样的说辞,在黎景曜看来无异于狡辩,让他更加厌恶,“滚回房间去,离婚前不准踏出房间一步。”
“你......”唐夏恼火了,“黎景曜,你不要太过分,我多看了两眼,的确是我的错,可也罪不至此吧。”
黎景曜深冷的目光看着愤怒的她,突然笑了,“行,我可以不软禁你......”
唐夏松了口气,却听男人紧接着道:“那就打断腿吧。”
‘那就打断腿吧’,轻飘飘的一句,却让人遍体生寒。
唐夏一瞬不瞬地瞪着轮椅上的男人,他与生俱来的高冷矜贵,让人感觉到了无法忽略的压迫感。
黎景曜也看着她。
四目相对,有火花碰撞。
噼啪爆响。
半晌,唐夏攥紧的拳头松下来,放下布,绕过他。
默默离开书房。
身后的黎景曜冷声吩咐,“没有我的允许,不许给她送饭。”
福伯犹豫了一下,还是应声,“是。”
福伯挺心疼唐夏的,若不是走投无路,谁会嫁一个植物人?
可没办法。
在黎家,黎景曜就是王法,容不得任何人反抗。
唐夏闻言,脚步一顿,气得浑身发抖。
他不仅要软禁她,还要活活饿死她?!
理智告诉她,应该向他求饶,可骨子里的倔强和尊严又告诉她,就是饿死,也不会被人羞辱。
她提步,朝房间走去,每一步都沉稳坚定。
回到卧室,唐夏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,才让愤怒的自己冷静一点。
可她看着镜子中脸颊滴水的自己,还是一阵气恼。
早知道就不用他电脑了。
不过......那个女孩是谁?
一定是黎景曜深爱且珍视的女人吧。
否则不会连看一眼画像,就勾动了他的雷霆之怒。
......
两天后,傍晚。
黎父来到别墅,进门就怒喝,“景曜呢,叫他来见我。”
黎景曜闻讯下楼,从电梯里出来就对上了父亲难看的脸色。
但他神色自若,“爸,您出院了?”
“哼!我再不出院,你这里是不是就要出人命了?!”想到电话里听到的消息,黎父大发雷霆。
可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儿子,他怒火又瞬间消了一半,语气缓和了些,不过还是一脸严肃,“我问你,你把夏夏怎么了?”
父亲得到消息,黎景曜一点都不意外。
他虽然警告过晴姨不许告状,但晴姨是父亲身边的老人,其忠诚度,是跟其他人无法比拟的。